苏彻玉一愣,心虚地对上良熹敬的眼眸,轻道:“我不记得了。”
良熹敬笑着点头,心里这才确信了些,“无事,我记着便好。”
说完,他叫苏彻玉躺下歇着,而他自己则退出去沐浴换衣后,才再推门而进。
他以为苏彻玉定是睡下,所以动作也自发的静,可凑近床榻时,他却发现苏彻玉正还睁眼瞧他。
“可是我将你扰醒了?”
“不是,我睡不着。”
见她摇头,良熹敬方才安下心来。
他改了先上榻的注意,取了一物,其后握上了苏彻玉的手。
她察觉到手腕绕上一物,便转头看去。
只见一根红绳,缠连在他们之间,他与她的腕间都绕着此物。
“莫让这红绳断了。”只叮嘱完这句,他便枕在了苏彻玉身旁。
周遭静了静,谁也没先开口。
苏彻玉的手下意识地动了动,绳子绕的不紧也不松,说不上不适,但却觉得怪异。
这好端端的,睡觉牵什么红绳?
可她却没将疑惑问出口,只是看着良熹敬,明显是有其他话想说的。
“有什么话便说吧。”
都病着了,倒还藏着心思磨蹭不说······
“良熹敬,若是我死了,你会如何处置我的尸身?”
“为何又这般问?”
他记得,他们最开始,还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苏彻玉就问过他这样的话。
他会如何处置她的尸身?
她那时说的是,他应该会将她的尸身抛至荒野,可能连全尸都留不下。
可那时,他确实可能会杀她,她才会这般问,而现在,他连她淋了风雪都会心疼,怎么可能会置她于死地呢?
“那时病的厉害,难受的恍惚间觉得自己快死了。”
她之前身上虽多负伤,但不多病,也好在这般,她才可以不常喝那些苦药,而今日这一病,却烈的她难受不已。
“所以才本能地想到自己的后事?”他笑的无奈,可也欢心地想到,她那时是唤着的是他的名讳。
“嗯。”
“你
不该问我这话的······”
他自是舍不得看她先他一步离世,所以他倒宁愿是自己先消逝,而若真到无可奈何之境,她先舍他而去,那他也是不甘慢上半步,定是要与她枕宿在棺椁中一同入墓的。
轮回人茫,蹉跎失事,他怕下一世遇不上她,也怕自己晚上一步,她就再与旁人先定了婚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