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呈瑞有话要同周淮与说,那何遥平也不好再在此处待着。
“宣他进殿。”
他的指令一下,周淮与便进了殿。
他与何遥平擦肩而过,并未瞧清何遥平的脸,但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见过······
“周将军,你来了?”
有些玩世不恭地戏笑道,段呈瑞摆了摆手,免了他的礼。
“朕今日要你来呢,是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如实答便好。”
“是。”
“你说先皇那时为何要对秦家赶尽杀绝?”
他总觉得秦家的事,可能是与皇伯一家之死有些干系的,只是他那时年岁尚小,还不解其中缘由,不过近些时日,他总觉得这些陈年旧事会被牵扯出来,所以他还是要率先问上一问。
而作为秦衡好友的周淮与定是能懂其中的一些缘由······
“陛下,当年先皇给秦衡定的罪就是通敌叛国,臣下······”
“那你也这么觉得的?”段呈瑞冷笑一声,“朕当然知晓先王那时给秦衡定的是通敌叛国的罪责,朕现在只想问,你也觉得秦衡真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这······”
他当然不信秦衡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往事已定,故人已矣,他也不能驳了先皇的旨意,这事就算有诸多异议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放心大胆的说,驳了先皇的意也没事,现在这天下是朕的,你只要听朕的就好。”
“是。”周淮与有些惶恐地应下,“臣觉得秦将军不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他一心为国,立下赫赫战功,边城十座都是臣与他一齐打下的,若他有异心,早就投敌了,断不会在胜局已定,战事平息之际反叛啊!”
藏在心中多年的话,今日终是脱口,虽已是惘然,但他还妄想还秦家一个清白的。
“是吗?原来将军一直觉得先皇是错的······”段呈瑞挑眉,缓缓往下说:“若是朕死了,你会不会也会对新皇说朕之前所为略有说辞······”
“什么?”
周淮与不敢置信地往段呈瑞那看去。
耗厉过战场的腥风血雨,却是抵不过眼下的寒颤,周淮与跪下,大声道:“臣下不敢!”
段呈瑞睨瞧着周淮与,未曾发话,直至殿内的静的仅剩周淮与的心跳声时,段呈瑞才忽笑出声,仿若方才的麻木冷漠与他毫不相干。
“周将军慌什么,朕不是说过了不会怪罪你的吗?快站起来。”
他说的殷切,前后举动判若两人,不过也正是让周淮与恍然。
段呈瑞本就是弑杀且阴晴不定的,他怎么能信了他的话去。
“陛下,臣方才所说皆是胡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