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苏彻玉已然被雨淋湿的衣裳上,不动声色地轻叹了一口气后,她忽又觉得无所谓了。
既然苏彻玉会些身法,那这个地牢,她绝对进的去,那至于她的衣裳会不会被淋湿,后头良熹敬会不会责罚她,她全都不在乎了······
“我的匕首你拿好。”祝之棠在苏彻玉即将进入地牢前,将自己的匕首给了她,但苏彻玉却是回绝了。
她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把短匕,显然是早有准备的。
而祝之棠这会也算是瞧明了,她实际就起到了一个引路的作用,而苏彻玉早早的就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只不过她不说,害祝之棠以为只有自己在焦急。
“那你多小心,若是实在小命难保了,你就将良熹敬搬出来吧,他们听了后绝对不敢动你的。”她也是怕到时要是杀红了眼,苏彻玉一个不小心就将命给折了进去。
“嗯。”
苏彻玉虽点头应下,但她知道,她绝对不会将良熹敬搬出来用的······
地牢中的光亮不显,唯靠墙边上的烛火探路。
陈旧的血气和久不见光的霉腥味刺激着心神,苏彻玉的气沉了沉。
“诶,不是我说,若是我像他这样啊,那还真不如早些死了算了。伤口烂了就治,治好了又添,吊着一条烂命,苟延残喘地活······”
领了东草的命,他们成日里对谭齐施刑,虽动手时不会心乱,但难免不会感叹一声,同时也在心中记下了,这就是背叛首辅的下场······
“谁说不是呢?但他也是活该——谁,谁让他惹上了不敢惹的人呢?”
另一人的声音沾上了不少的酒气,想来这酒喝的有些过了头。
“又贪杯了,等会醉了可怎么好?”
“这的血气都熏成这样了!我,我再不拿酒压压,我哪还受的了?”说着,他又是灌了一杯酒。
“算了,随你吧,到时东二爷责怪下来,我可不会替你开脱。”
他们上次就差点被记过了,他竟还不知收敛,那他也就没办法了。
重重地叹了一声气,他起身开了牢房的门,看了眼还昏迷不醒的谭齐后,伸手将浸在盐水中的鞭子取出,“命也是硬啊······”
话落,鞭声一响,可想而知的皮开肉绽,谭齐痛哼一声后,虽是醒过来了。
大大小小的伤痕布了
全身,新的旧的,已然数不过来了。
疼的略有些凸出的瞳孔,此刻盯着挥鞭人那处,一瞬不瞬的,可怖的吓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