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姜叶觉得自己头上悬着一把未落的刀······
屋内此刻静的吓人, 红绸成了凝固住的血斑。
良熹敬
低头看着跪在他身前的姜叶, 眉眼一颤,他问:“我且问你, 你觉苏彻玉爱我吗?”
哪怕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但仍还上下求索般的相问,他刁难旁人, 也刁难着自己。
“应该是爱, 爱的。”
姜叶不敢说出“不爱”二字, 诚惶诚恐地说苏彻玉是爱他的,可若是真爱,苏彻玉又为何要走呢?
“呵——是吗?可我不那么觉得······”
轻笑一声,嘲弄讽刺的觉得自己还是太心慈手软, 不然他怎么能被苏彻玉戏耍到这番地步?
落地的凤冠,红盖,无一不昭示着他可笑至极的一厢情愿。
“想活吗?”
“什么?”姜叶惊愕茫然,但在意识到良熹敬在说什么后,立刻点了头,她怕再慢上一步,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那就去跟东草说,不论生死,将她带到我跟前。”
神色已麻木,良熹敬不想再退让半步了。
“大人,大人,夫人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她肯定会回来的·······”眼中的希翼涣散,姜叶苦苦为苏彻玉求饶道:“其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苏彻玉肯定是不愿回良府的,可良熹敬都这么吩咐了,保不齐东草他们就会伤了苏彻玉的。
姜叶可是记得她刚见苏彻玉时,她所受的伤。
残了腿,身上的箭伤也未好全,明明憔悴的一塌糊涂,可苏彻玉仍是会强撑着,未曾与她说过疼。
所以,她真的不舍再见到这般。
良熹敬沉眉。
心中苦闷叫嚣不止,恨也缓缓生根。
“我改变主意了,杀还是要刮,自然还是要由我动手······”他的视线转向姜叶那处,“而你,去跟着东草一块寻,寻不到,就唯你是问·······”
·······
*
天黑压压的一片,像化不开的浓墨。
宴席上周淮与没有贪杯。
待宴散,他就归府披了甲胄,提枪上马。
先前的喜乐欢闹与此下的肃容相隔,安宁转瞬即逝,利刃铁骑待发,催风急雨般的生厉。
“身子好些了吗?”
周期年是称病所以才未去赴宴的,所以周淮与难免询问一声。
“好多了。”
周淮与点点头,“上阵父子兵,没成想竟也能一齐病了。”
他说的坦然,更像是戏笑,俨然已经不顾他带着病体上战场是多不利了。
“这次轮到你挑大梁了,无论到时发生什么,硬气些,别给我丢面,要把边陲那的骨头咬下来。”周淮与提醒着周期年,他也是怕自己到时真有个三长两短,周期年又感情用事,到群龙无主之际,将士们的士气衰竭,那就不战而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