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了再说吧,山里的狼杀不绝,愁也不是事。”邬常顺抬腿进灶房,“饭好了吗?我要饿死了。”
陶椿没跟进去,她回屋了。
邬常安端水回屋洗澡的时候路过女鬼的屋,听见屋里有拍蚊子的巴掌声,他站在门口问:“熏不熏蚊子?”
陶椿没理,她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走了。
一盏茶后,邬常安开门出来倒水,他在门外站了站,走到窗外问:“你熏不熏蚊子?”
陶椿在床上翘起腿,她心有纳闷,这男人不对劲啊,不怕鬼了?
又一个蚊子嗡嗡嗡地飞过来,陶椿下意识抬手一拍,窗外本来要回屋的男人顿住脚,他犹豫了几瞬,抬腿去了仓房。
“艾草盆给你端来了,放门口,你自己端进去。”邬常安说。
陶椿翻身下床,她摸黑穿上鞋去开门,门外没人,她端着冒烟的艾草盆进屋。
听到隔壁的门关上了,邬常安站在桌前长长吁口气,他也是糊涂了,饿了一天把脑子饿没了。
鬼鬼鬼鬼!她是鬼!他搁心里默念。
……
“小婶子,我大爷叫我来喊你去选肉,昨天打了狼,我邬叔他们还砍了野猪腿和猪头回来,你看你们喜欢吃猪肉还是狼肉,你去选。”陵长的堂孙来喊。
邬常安被吵醒,他开门出来看了看天,这都快晌午了,也没人喊他。
“我跟小六过去一趟,锅里还烧着火,你去盯着。”陶椿回头说。
“等会儿,你在家做饭,我过去。”邬常安醒过神。
陶椿没理他,她拿上扁担,挑着两个水桶跟小六走了,路上她打听,小六是陵长堂哥的孙子,叫小六是排行第六,但上面只有一个姐姐,另外四个不是没生下来就是生下来了没养大。
陵长的家离陵殿不远,陶椿到的时候还没多少人。
“大爷,我把我小婶子叫来了。”小六去回话。
“陶椿,你来看看,你看你喜欢吃什么。昨儿能把狼群赶走,你有大功,狼皮我做主分你两张,肉随你挑。”陵长说。
陶椿喜笑颜开,“老叔,那我不客气了。”
陵长哈哈笑,“不用客气。”
“小婶子,我跟你说,你要是吃猪肉就挑猪头和猪肠子,别拿猪腿,野猪肉柴的很。”小六跳出来说,“你要是没吃过狼肉,你切一坨回去尝尝味就行了,其他的就挑内脏,狼肉做不好就膻的很。”
“听你的。”陶椿提个带獠牙的黑猪头放桶里,臭烘烘的猪肠子提一挂,狼肠子也提一挂,最后取了两个腌过的狼心。
“拿完了?”陵长问。
“拿完了。”陶椿点头,“多谢老叔,我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