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吹牛,老叔要是没能从鼠洞里挖到三四十斤花生,你给他补上。”姜红玉啐他。
邬常顺哈哈笑,“那可不怪我,怪他挖晚了,田鼠吃光了。”
忙到晌午,地里的田鼠洞都刨开了,花生地里也挖得一条沟连着一条沟,毁得不像样子。
邬常安跟邬常顺把土推下去填沟,忙完了,四个人这才往回走。
靠近家,姜红玉看见小核桃在家门外的石头上打瞌睡,她喊醒她,“你咋在这儿?我不是让你在堂爷爷家玩?”
“你们一直没回来。”
“我们又不会丢,你害怕啥?以后我们不在家,你就跟你堂婶待一起。”姜红玉抱起她,“你吃过饭了?”
小核桃点头。
“我去跟弟妹说一声,免得她以为孩子丢了。”邬常顺说。
“行,翠柳也要照顾孩子,忙的时候估计没注意她。”姜红玉打小核桃一巴掌,她把孩子托给旁人看着,自然不能要求人家像亲娘一样尽心,她怪不了旁人,只能教自己的孩子要听话。
“我娘要是还活着就好了,她哪怕病着,也能做个饭看个孩子。”邬常安说。
姜红玉没接话,陶椿左右看两眼,也没吭声。
家里冷锅冷灶,邬常安淘米下锅煮,陶椿拿着刀在外面剁鼠头,猛地感觉身后有东西,她回头去看,一眼对上蛇头,它爬在坛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陶椿:……
她转过头,继续忙着手上的事,当做没看见它。
姜红玉哄睡了小核桃,出来就看见蛇尾搭在坛子口,转瞬就消失了。
装耗子的坛子一阵晃荡,尖细的吱吱声时有时无,不过片刻,菜花蛇肿着脖子出来,它沿着墙根爬走了。
陶椿等它走了,她才举刀剁鼠足鼠尾,她担心三番两次吓到它,到时候再把它吓得搬家了。
“弟妹,我来弄。”姜红玉过来接手,今儿轮到她做饭。
陶椿把鼠皮撕下来,剩下的活儿交给她。
昨天泡在水里的鼠皮已经泡软了,陶椿捞起鼠皮,顺手把新鲜的鼠皮丢水里。
邬常顺回来了,他接手烧火的活儿,邬常安出来摘花生。
“你…你有没有刮胡刀?”陶椿明知故问。
邬常安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他回屋把薄窄的小刀拿出来。
陶椿先用小刀给自己修了修眉毛,这才拿去刮鼠皮上的油脂,田鼠皮本就薄,刮去油脂后,鼠皮薄得能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