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常安拍他一巴掌,“你怎么像我家的狗?吃她一顿饭就朝她摇尾巴。”
“你都冲她摇尾巴,要我冲她一个劲汪汪叫?我傻了?”
“我什么时候冲她摇尾巴了?”邬常安压低声音,“你说话小点声。”
“出趟远门把媳妇都带上了,这还不叫摇尾巴?难不成是给自己拴根绳?”阿胜不怀好意地笑。
说话声走远了,陶椿看邬常安暴起,叫骂着追打阿胜,她笑了笑,这两人感情好。
陶椿把排骨干炒一会儿,煸出少许的油花再加水炖,她打算先把排骨炖个五分熟再和米一起煮。
火坑里铺上柴,她戴上鼠皮手套在草丛里扒拉,野葱没找到,找到了一片野韭菜。野外的韭菜没人打理,也没牛羊啃食,长得像杂草一样茂盛,根茎长得像草藤,掐都掐不断,老得吃不成了。
陶椿割一小撮韭菜择洗干净,切去老的根茎,只留叶子,打算焖饭起锅的时候撒进去调个味。
林间饭香渐盛,邬常安跟阿胜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两人,陶椿叫不出他们的名字,这四个人都用衣摆兜了一兜的苞谷回来。
“沿着河走,河边隔几步远就有三五株苞谷,估计是鸟拉屎长了几株苞谷,后来苞谷坨掉地上,苞谷粒被风吹跑了,沿着河边长了一趟。”邬常安说,“我们没敢走远,下午沿着河走再看看。”
胡老走过来,问:“没鸟啄?”
“那倒不是,也有鸟啄。”邬常安给他四个鸟啄过的苞谷坨,“还是嫩的,烤着吃香,胡老你拿走。”
胡老摆手,“牙不行了,我不吃这东西,你们吃。”
陶椿盛饭时朝狗看两眼,又瞥了眼紧紧盯着她的男人,她撇撇嘴,没给狗盛饭。
这回排骨炖烂了,饭里滋味足,一起炖的还有阿胜送来的两坨苞谷,饭里有股苞谷的清香。
“呜——”黑狼用爪子扒陶椿的脚。
陶椿把骨头扔给它,“逮到兔子了?没有啊?饿死了记得找你主人报仇。”
邬常安:……
陶椿到底是不忍心看狗饿着肚子跟着人跑,一跑就是一天,牛饿了还能拽几口树叶,狗被拴着绳牵在手里,跑不了也歇不了。她吃了半碗饭,剩下的半碗拌上水倒给狗。
“吃,人舍不得饿自己,倒是对狗舍得下狠心,有本事他也别吃饭。”陶椿骂。
邬常安被骂成一个恶人,他不好意思再大口吃饭,有心想解释,但又张不开嘴。末了,他也把他的饭倒了喂狗,然后再从锅里盛半碗,剩下的半碗给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