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威风,邬常安暗暗嘀咕,面上则是讪讪的,“我来看看阿胜。”
“你顾好你自己吧。”陶椿让他滚蛋,“阿胜的伤还不明朗,你少靠近他。”
邬常安听话地走了。
陶椿又骂李山:“前天夜里我怎么说的?不让你把阿胜跟邬常安搁一起,怕传染,你听不明白?今天又让他俩坦着伤口面对面望着?”
李山揉揉鼻子,“我这不是没睡醒,没想到这儿来。”
“最好是。”陶椿瞪他一眼。
李山见她走了,他忙站起来问:“大妹子,你去哪儿?你看看阿胜的伤口。”
陶椿没理,她先去看邬常安的伤口,伤口周围红了一大片,但伤口在结痂了,不像是发炎。依她的判断,这应该血涌到伤口附近走投无路,大部分回流撤走了,剩下的残兵败将渗进肉里造成的。
“肿了吗?”邬常安问。
“没有。”陶椿给他扯上棉袄,说:“你别乱走乱动,不要出汗,汗流到伤口会让肉长脓。”
邬常安偏头觑她一眼,这是真的还是胡扯?比陵里的大夫还像个大夫。
“你有话要说?”陶椿问。
“回去了让你当公主陵的大夫吧,你比他懂的多。”邬常安说。
陶椿噎住,一时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嘲她。
“我不行,我都是瞎蒙的。”她拒绝。
“瞎蒙的还能救人,好多正经学过医的大夫都不如你,你要是胡乱学一点,谁还比得上你。”邬常安闭眼吹捧。
陶椿盯着他,一副想打人的样子。
邬常安不吭声了。
陶椿起身离开。
“我是夸你聪明。”邬常安忙补充,见她无动于衷,他唉声叹气,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他不怕她了,但也不会跟她相处了。
陶椿去看阿胜,他醒了,正在喝淡盐水,看见她,他忙放下碗,激动地说:“三嫂,你救了我一命,我就知道你能救我,我以为我要死了,要死了才知道我害怕死……”
“别高兴太早,你痊愈的路比从这儿到雪山顶还远。”陶椿给他泼冷水,“你的胳膊肿得像卤的猪腿,日后要是化脓了,我还得把口子切开挤脓,不然可能整条胳膊都要烂。而胳膊切开又要流血,一流血又可能发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