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羊角顶了一下,我摔下去的时候是趴着的,没摔到背。”李山缓过神,“万幸,没摔到腰骨,差点把我整瘫了。”
陶椿扶他起来,“我们得赶紧回熊洞,我担心还会有、有羊下山,有只羊上山去了,不晓得是不是回去报信了。”
羚牛的叫声似羊,一身长毛也像羊毛,她也称为羊算了。
李山借她的力站起来,站稳了就不要她扶了,他僵着上半身往山上走。
邬常安和阿胜刚走过来,他俩正准备给瘫倒在地上的羊补一箭,走到正面发现它已经死了。
“头一箭是你俩射的?”陶椿问,“不知道该说准头好还是准头差,一箭爆了它的蛋,也是有本事。”
邬常安这才看见羊蛋上插了一根箭,他下意识站直腿,暗道一声造孽,这一箭太损了。随即他又想了想,这野兽太可怕了,爆了蛋还能跑能跳,换成他,他估计是直接躺下不敢动了。
“走,回熊洞。”陶椿弯腰拔下两支箭,说:“不晓得它们的同伙会不会下山报仇,我们得先做准备,我准备把洞口堵起来,它们要是下来了,我们就躲在洞里别出声。”
“这是啥东西?身子像羊,脸像马,尾巴像驴,蹄子又像牛。”阿胜纳闷,“它们一直在山上?之前有黑熊在,它们没下山?”
邬常安朝陶椿看一眼,他感觉她认识这种野兽。
李山朝羊蛋上踢一脚,说:“我觉得黑熊不一定敢惹它们,发狂的大青牛都不一定能打过它。”
“快走了。”陶椿催,她用推测的口吻说:“天热的时候,它们可能在山上活动,天冷了,它们又往下迁移,所以黑狼和黑豹今天才发现它们。”
“照你这么说就说的通了。”李山点头。
“可以走了?”陶椿不管他们了,“你们慢慢走,我先回去搬石头。”
陶椿打算把洞口堵起来,堵个半人高,羚牛进不去,人还能从顶上翻出来。
至于两狗一牛,她顾不上它们,到时候只能把绳子解了,让它们跑进山里避难。
陶椿先把熊洞附近的乱石收集起来,一个一个搬到洞口,太大的她搬不动,只能搬小的。
三个男人都帮不上忙,李山连惊带吓还回不过神,还是邬常安张罗着烧堆火让他把头发烤干。
陶椿把羚牛撞断的杉木拖回来,她饿了,但没空做饭,见邬常安跟阿胜一人一只手配合得默契,她让他俩负责做午饭。
“晌午炖肉?”邬常安的目光移向外面,两只扭角羊还在山上撂着呢。
“别了,吃鱼吧。我们吃了羊肉,万一羊群下来闻到味,惹怒了它们,我们可逃不了第二回 。”阿胜不敢再生事,他现在就盼着换粮队早点回来,他能安安生生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