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陵使还算满意,“那你们明天跟我一起走。”
“还要托您个事,您得空让陶椿爹娘来跟她见个面,看看这是不是他们亲闺女。”徐录事还惦记这个事,他很是好奇陶椿怎么在几天之间变了个性子。山陵使跟胡陵长不信李账房状告陶椿的理由,但这个案子是他们亲手查办的,他们知道陶椿的确吞药寻死了,离开侯府的时候甚至还是昏迷的。
“行行行。”山陵使答应,“你们吃饭去吧,夜深了。”
陵长觉得打赢了一场仗,在场的人里,他是最高兴的。然而高兴的情绪就持续了一夜,次日山陵使离开前交代:“等陶椿回来了,你代我罚她去跪陵殿。”
“为啥?她又没错,都是诬告,是山外的人欺负她。”陵长愤怒,“你是山陵使,我是陵长,我们的职责是管束陵户,他们信任我们,我们合该保护他们,为他们做主。你咋还
帮着外人欺负我们自己人?”
山陵使都懒得理他,胡德成人如其名,是个有德行的人,他是个好的,在他眼里,其他人也都是好的。
这要是在山外,他能被人骗得倾家荡产。
“无风不起浪,陶椿不可能完全无辜。”山陵使解释一句。
“不是……”见山陵使大步走了,陵长追上去准备继续辩驳,半途被年婶子拦了下来。
“他又不住在我们这儿,你罚不罚陶椿他能知道?”年婶子嫌他轴,“他要是不问你就不提,他要是问你就说罚了。”
“这……”陵长犹豫,见山陵使骑上牛走远了,他惋惜一叹,这就没法跟他论证无风不起浪这句话对不对,无风不起浪,浪起又不是只能是风吹的。
“你也不用担心他去问旁人,他单独跟你说,而不是当众宣布,就是罚不罚都由你的意思。”年婶子继续说。
陵长信她的话,又问:“你咋看这件事?”
年婶子摇头,“我得等陶椿跟邬老三回来了问问再说。对了,你打发几个人去把青峰喊回来,录事官走了,不用他再守在山谷等换粮队。”
“好。”
提及粮,陵长瞬间把陶椿的事撂在脑后,他惦记着割回来的稻子,今年收成好,稻粒饱满,他得去挑一些留下来当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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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山谷寻胡青峰的四个人之中就有邬常顺,得知录事官和山陵使都走了,他心里大松一口气,既然都走了,那就说明不找陶椿的麻烦了,陶椿八成是被污蔑的,老三没当绿头王八。
胡青峰不在山谷,他一大早又溜去野猴岭,他对昨天猴群的反应太好奇了,不过他这趟没碰到野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