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椿做足了姿态讨一波夸,大伙儿说笑着下山。
李大娘怄得半死,却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
……
邬常安被老陶匠安排帮他砍树枝,他一心做事,山上的人下来了,他才发觉。
“可算下来了,饭都要冷了。其他人呢?陶窑还没点火?”邬常安问。
陶椿注意到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地从她身上掠过,她心想她一大早爬起来绾头发真是睡糊涂了,她有点恼自己会有这个举动。
“我们下来的时候还没点火,估计也快了。”姜红玉说,“小核桃吃饭了?”
其他人回屋里吃,陶椿跟姜红玉留下吃邬常安开的小灶。
“吃了,碗里剩下的菜都是你们的,我也吃了。”邬常安察觉陶椿不高兴,他心里
莫名,刚刚下山的时候不是还在笑?转眼看见她头上的木簪,他心里一荡。
“你喜欢簪子。”他得意地笑,“我今天再给你刻一个,刻个带花的。”
“哎呦,难怪弟妹一大早起来绾头发,就没见她绾过发,原来是老三送了簪子。”姜红玉打趣,她心想邬老大不用再担心老三把媳妇冷落跑了,她都没跑,陶椿跑什么。
“不喜欢,拽得头发疼。”陶椿摇头,“我今天就是试一下。”
“我多给你刻几支簪子,还有木钗,簪子多了就不用簪得太紧实。”邬常安忙说,她能用上他送的东西他太高兴了。
陶椿没再说话,她埋头吃饭。
“小叔,我也要。”小核桃趴他膝盖上,“我要带花的簪子。”
“行行行,你也有。”邬常安捏她的脸蛋。
山上的男人们下来了,陶椿往山上看,山上两处都有青烟冒出来,陶窑点火了。
陶窑和炭窑都在烧火,除了烧火的两人,其他人不用再守在山上,砍树的活儿暂且停下,男人们也加入做陶坯的队伍,他们负责做陶缸。
老陶匠又带了十个人入山,到了傍晚,他们扛着两节一人多高的老榆木下山,邬常安和老陶匠立马着手做转盘。
五天后,第一窑陶开窑,如石碾子一样的转盘也做成了,上粗下细卡在木架子上,下端削尖能钻土,粗麻绳缠在木墩子的上半截上。
年婶子看了一下,说:“先开窑取陶器,再把晾干的陶坯搬进去烧第二窑,忙完了我们试下这个转盘。”
陶椿一马当先地跑了,她昨晚就跟邬常安试用过转盘,他拉绳,她捏泥坯,一柱香的功夫做成了一个大肚坛子。拉绳的人吃力些,她轻松许多,陶坯转她不转,怎么会不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