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住两天就回来,你大哥要巡山了。”姜红玉说。
“你多住几天也没事,我大哥回不来就让他妹夫代他巡逻几天。”香杏说,“反正是在周围,又不走远,吃饭睡觉还能回来。他不出门也闲着,天天在家睡觉,不耽误事。”
“对,我代大哥几天。”杜月点头,他吐掉一块儿骨头,说:“大嫂娘家离得远,一年到头就冬天能回去,回去了多住几天。”
姜红玉看向陶椿,她没说错吧,香杏性子厉害归厉害,但也大气,会体谅人。
“你俩又在打什么眉眼官司?”香杏审视着,“有话就说。”
陶椿装傻:“我吗?我就是吃撑了在发呆。”
“我没打眉眼官司。”姜红玉摇头,“我在想要咋谢妹夫。”
“都是一家人,啥谢不谢的。”杜月摆手,“大哥跟三弟别记恨我就行了。”
“不会。”
“没这个想法。”
邬家兄弟俩连忙表态。
吃完饭,香杏跟杜月也没走,夫妻俩在邬家又吃了晚饭才回去。
泡了脚,陶椿倒床上睡觉,她酝酿一会儿又睁开眼,听着外面没人走动了,她挪到床里侧清了清嗓子。
木墙轻响一下,陶椿憋了口气,她装出睡意惺忪的声音问:“还没睡?”
“没有。”邬常安睁眼盯着桌上的油盏。
“还在伤心?”陶椿问。
“你今天笑我了是不是?”邬常安幽怨地问。
陶椿装作没听见。
邬常安也没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坐起来贴着墙问:“我想去你那边,能给我开门吗?”
陶椿一个激灵,她正琢磨要不要装睡,就听隔壁响起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