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烟熏的鹅是棕黑色,用热水洗掉鹅皮上黏的烟灰,鹅皮呈淡淡的红褐色,还没熏到时候,要是火候熏到了,鹅皮能红的透亮。
鹅肉斩块儿用猪油爆炒,煸出残留的油脂,就加水大火开炖。熏过的鹅肉还有淡淡的松木和烟火味,为了不遮掩这个味道,陶椿只丢了三片姜,其他香料一概不用。
灶里塞着木桩子,陶椿拎桶雪堵在灶眼下面,防止柴掉下来把灶房烧了。她往兜里装两把米,拿上竹筛又去抓鸟了。
陶椿院里院外来来回回地跑,两只大黑狗也忙得乱转。邬常安听着响亮的脚步声一会儿近一会儿远,他坐不住了,把鞋粘合好压在石头下,他出门去看她在忙活啥。
陶椿又抓了十只鸟,都装在麻袋里丢在仓房里,死前还喂它们一顿好的,用苞谷面让它们吃个饱。
邬常安拿来弓箭射天上的鸟,吓得鸟不敢下来,陶椿守了个空,她打发他去烧火。
“你要多练箭,多好的机会。”他执着于让她拿箭射鸟。
“练了练了,我上午射下来两只鸟呢。”陶椿赶他,“快去灶房看火。”
邬常安无奈走了。
等鹅肉炖好,陶椿又逮了四只鸟,一只野鸽一只斑鸠两只麻雀。
邬常安盛一半鹅肉放食柜里,剩下的盛砂锅里放炉子上用炭火炙着,他还煮了半罐山楂水,酸酸的,开胃又解腻。
鹅头还是陶椿的,烟熏的鹅皮更香,鹅冠嚼着有点弹性,皮下的肉是淡淡的红,就连骨头都有种莹润的光泽。
“我们明年养鹅吧。”邬常安吃着鹅肉,养鹅的念头更甚了,“要不养在老陶匠住的山谷里,让他给我们看着。”
陶椿呛了一声,她咳了两声,忙说:“不行,山谷里还有两只狗,你养鹅就是给狗养的。”
“把狗绑回来,我二叔他们没狗,看他们养不养。”邬常安出主意,“明年开春了我过去看看,带上黑狼黑豹,看它们跟不跟我们走。”
陶椿不接话,她又挟个鹅脯吃,熏过的鹅肉好有风味,跟新鲜的鹅肉是不同的味道。
痛快吃一顿,邬常安刷锅洗碗,陶椿把吃饱的鸟雀提出来宰了,像烫鸡一样烫鸟毛,她耐着心一点点拔鸟毛,鸟的绒毛太多,又密又细又短,比鸡毛难拔多了。
正忙着,守在盆边的狗嗖的一下冲出去了,陶椿怕它们咬人,也赶忙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