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老三勉强消气了,但还是忍不住哼一声。
陶椿暗乐,她拍他一巴掌,说:“挺爷们儿啊。”
邬常安攥住她的手,他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让陶椿当上陵长,一直到邬二叔家,他都没想出个头绪,无路可走啊。
邬小婶为了答谢陶椿,也为了迎接二儿媳回来,猪牛羊鱼都端上桌了。陶椿和邬常安也没客气,二人都是爱吃肉的,一直吃到撑才下桌,走的时候还给家里看门的狗带了肉汤拌饭和带肉沫的骨头。
“二叔,我姐家的狗下狗崽子了,你家今年养不养狗?要是想养狗就叫我堂哥去说一声,叫我姐给你们留两只胆子大的。”邬常安说。
“行,是该养两只狗了。不要胆大的,胆小点好,免得又像之前养的狗,踩到蛇了还敢去咬一口,不然就是进山偷蜂蜜,活生生把自己搞死了。”邬二叔连着四年养狗都没养活,他都怕了胆子大的狗。
“这跟胆大胆小没关系,要看狗聪不聪明,傻狗心里没数,它以为天老大它老二,莽的很。”陶椿说,“你们去了挑黑毛的狗崽,黑毛的是我家黑狼黑豹的孩子。”
“噢,行。”邬二叔点头。
地面上的冰和雪化成水了,一踩一汪水,天要变暖了。
“雪化了是不是就要巡山了?”陶椿问。
邬常安点头,“你等雪都化完了再随我去巡山。”
陶椿摆手,“轮到你巡逻的时候,只要我没来月事我就跟你去,你不巡逻的时候,你陪我在家捣鼓榨花生油。”
邬常安依她了。
回到家,把牛和狗喂了,邬常安把昨天炒的花生倒出来,夫妻俩各抱一个罐子,拿着棒槌和擀面杖捣花生米。
花生米倒碎,陶椿用白棉布把碎花生包起来,担心会把布砸烂,她还包了双层。
装碎花生的布兜放石头上,再用三块儿石头压上去,陶椿趴下去嗅了嗅,没有出油。
邬常安从之前拖回来的粗树枝中抽一根最结实的,木头横在石头上,他跟陶椿各骑一头,轮流着使劲压。
碎花生咯吱咯吱响,慢慢地由块儿压成了末,最后成为一个油饼。
“轰”的一声,压在上面的石头垮了,邬常安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他爬起来说:“明天我去找我堂哥,我们搬几块儿大石头回来。”
陶椿没认真听,她拿起压成饼状的花生碎,白棉布上浸染了黄色的油渍,她凑近闻,久违的香味让她不停地吸鼻子,花生油香味醇厚,而且香而不腻,没有油腥味,太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