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陵使站在邬家的地盘上,没敢明目张胆地撬邬家的媳妇,而是选择一个迂回的法子,引诱邬家的人搬去帝陵。
“帝陵跟定远侯陵只隔了小半天的路程,你早上出门,晌午就能赶回娘家吃饭,晚上还能赶回去,多方便。”山陵使跟陶椿说。
陶椿觉得莫名其妙,“我在公主陵住得挺好的啊,公主陵距我娘家一天的路程,距我大嫂的娘家也一天的路程,刚刚好,我们搬去帝陵做什么?”
“你大嫂的娘家在哪里?”
“康陵的帝陵。”
“惠陵的帝陵跟康陵的帝陵隔得不远,大半天就到了,你们不知道?”山陵使问,他看向姜红玉,说:“陶椿才从山外回来,她可能不清楚,你是晓得的吧?”
姜红玉不说话,正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时,她看见年婶子过来了。
年婶子赶走冲她吠叫的狗,她大步走进院子,这下她是真的怒了,直接盯着山陵使问:“是我请你走还是我赶你走?”
山陵使脸色也不好看,但他不跟女人
干嘴仗,只能走了,走时还叫陶椿好好想想。
“他跟你们说什么了?”年婶子问。
“叫我们一家搬去帝陵住。”陶椿说,“婶子,这是出啥事了?”
年婶子松口气,山陵使不了解陶椿,没拿准她的脉。
“他想叫我们交出做粉条的方子,让其他陵都能把自己种的番薯做成粉条。”年婶子叹气。
“不可能,都会做粉条了,我们以后把粉条卖给谁?”姜红玉反应激烈,“我都没告诉我娘家人,哪会告诉他。还叫我们搬去帝陵住,笑掉人大牙,帝陵又有什么稀罕的,我从小住的地方也是帝陵呢。”
“对,帝陵除了祭田多,也没什么好的,臭规矩还多。”年婶子看陶椿一眼,她没跟她要承诺,也没多说什么,说了句家里还有事就走了。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大棚里洗番薯的女人们把脏水倒了,桶、盆、毛刷都拢在一起摆放整齐,她们捶着腰离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