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影响,我们陵里的人会烧炭也会烧窑。”
说着话,几个人到家了,送猪崽的十个人也由邬二叔领着到了客房,客房外新添了口灶,灶口上砌的是个陶釜,灶台上的泥已干,可以用来烧火做饭了。
“油盐酱醋、粉条、酸菜坛子和碗碟勺铲都在这间屋,以后你们再来,你们自己做饭吃。”邬二叔交代,“还有就是,我们陵里祭田少,米面出产不多,偏偏往后外客还多,所以供不起米面,你们往后再来,想吃米面得自己带。”
“有粉条就够了,多谢贵陵的招待。”帝陵的陵户很是客气。
“招待不周,见谅。”邬二叔同样客气,他扭身一指,说:“那是我家,你们吃水去我家挑。以后陵里的客人多了,我们会搬个大水缸来,也会安排人日日换水。”
“其他陵还没人来换粉条?”帝陵的陵户问。
“可能消息还没传开。”邬二叔说。
此话落地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陶椿和邬常安带回一队人,他们二人回陵的时候遇到安王陵的陵户运番薯过来。路上交谈后,陶椿得知安王陵的陵长是从录事官那里尝到了粉条,才派人赶牛驮来五千斤番薯,另牵来五只半大的羊羔来公主陵换粉条。
推石磨的男人们还没回家,邬常安喊人过来搬走番薯,再由胡家的族人赶牛羊上山,同时也得知他老丈人和丈母娘带着小闺女过来了。
陶椿和邬常安急匆匆把安王陵的陵户送到客房,给两拨人介绍一番,夫妻俩踩着最后一抹晚霞归家了。
“小两口回来了,陶大哥,你们一家人叙叙话,我先回了。”邬常顺进山巡逻不在家,邬二叔一直在这儿作陪,在陶母陶父面前,他对陶椿满口的夸赞,把陶父陶母哄得神采飞扬。
“邬老弟,今晚在这儿吃饭,我们老哥俩喝一个。”陶父积极留客。
“改天,改天一定,改天我在家置一桌席,邀大哥大嫂去我家做客。”邬二叔握着陶父的手掷了掷,说:“今晚你们一家先聚,明儿去我家。”
“二叔,晚上在这儿吃饭吧。”陶椿也出言相留。
邬二叔摆手,他大步往外走。今晚陶父陶母的心神都在大闺女身上,必定有许多话要说,他若是留下,陶父还要费心招呼他,为了不让他受冷落,不免不能跟女儿女婿叙话。
“弟妹,你跟婶子和陶叔进屋说话,今晚的晚饭我来操持。”姜红玉挥了挥手,笑着催促说:“快进屋,叫你爹娘好好看看他们当陵长的闺女。”
陶椿一笑,她揽着老娘和妹妹进屋。
一进门,陶桃立马调皮地调侃:“陵长大人,恭喜恭喜啊,当官了。”
“同喜同喜,恭喜你有个陵长姊妹。”陶椿厚着脸皮应下调侃。
陶母握着陶椿的手拍了又拍,她乐得合不拢嘴,“你哥回去跟我说,我还当他逗我玩的。丫头,有本事啊,也有运道,这个公主陵旺你。”
陶父接过女婿倒的水,他不住点头,这个女婿选得好,他庆幸去年秋天强行把这二人凑成一对,不然……不对,他闺女有本事,在哪个陵都能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