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确是我们陵里的喜事,陶陵长有功。”邬常顺应和道。
姜红玉点头,眼下陵里的账都公告出来,每一笔生意陵里的人都了解,大伙儿心里舒坦,忙累也高兴,干活儿都有劲。
陶椿吃完两个鸡腿,她舀两勺汤在碗里,趁机讲明要给管事的人发年俸的事,“大哥大嫂,你俩以后抓紧机会,主动争取,争取也当上管事的人。”
姜红玉没往心里去,她就不是能出头能管人管事的性子,做不来这事。
邬常顺想了想,陵里的事他操不来心,山里的事他也不敢当领头的人,他心想还是算了,家里出个陵长就很了不起了。
“邬管事,你会木活儿也会雕石,日后石磨还有榨油的木机交给你维修如何?”陶椿问。
“还有我的事?”邬常安咽下嘴里的肉,他想了想,说:“我听你吩咐。”
“石磨是你带人做的,榨油的木机也是你动手凿的,不能埋没你的功劳。”陶椿早有打算,“就是当上这个管事,以后陵里的人有什么木活儿,你要接手。”
“行吧。”邬常安琢磨着要找会木活儿的人一起来干活儿,做木活儿不是坐着就是蹲着,或是弯腰佝背,短时间还行,日子久了他就废了。他还是找人帮忙吧,忙完木活儿他还能进山巡逻,在山里不是走就是跑,能磨练人,身上有劲,在床上能折腾。
事说定,饭后,陶椿回屋就把管事的名单写下来,年芙蕖统管磨浆晒粉,胡家全统管作坊,陈雪统管招待外陵事务,邬常安统管木活儿和石活儿,胡家文和胡德平统管牲口养殖,石慧统管接生事宜。
末了,她在纸张下面标注:进山巡逻队选拔两名伍长,有信心能胜任的人来找她自荐。
“年俸要给什么?不能太贵重。”陶椿问邬常安。
“就是要有面子是吧?那就一身或是两身衣裳,从山外买,要能穿在外面让人看见的。”邬常安出主意。
陶椿心里有数了,她定下四身衣裳和四双鞋、男冠女簪、牛羊猪肉各二十斤、以及花生油十斤。
邬常安从外面进来,他瞟一眼,说:“花生油还没影子,你就许出去了?”
“你把榨油的木机做好,我就能榨油。”陶椿说。
“我明天去找两个帮手,行吧?”
“行,帮手明面上没年俸,你可以私下许诺。”陶椿放下毛笔,问:“你去找大哥了?他咋说?”
“他不敢当领头人,怕担责任。”邬常安说。
陶椿放下心,她虽不知邬常顺在山里表现如何,但她清楚他的性子,没那个魄力当主事人。
纸上的墨迹干了,陶椿连夜张贴出去,回屋时邬常安已经拎来热水,洗洗擦擦,夫妻俩钻进被窝共赴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