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长也没个一官半职,但弟妹当上陵长的时候,你高兴得夜里睡不着。你高兴啥?还不是觉得风光。”姜红玉觉得他傻,这有啥不能理解的,以前陵里的事都揽在姓胡的人手里,其他人出不了头,争什么争。
“能自己做主的事,凭啥要听人吩咐,万一做主的人还是个不如自己的,不说生气,膈应人啊。”邬常安说。
“对,吵架还要争个输赢呢,争的不就是理和说话的权力。”陶椿应和一句。
邬常顺这下是明白了,是他考虑浅显了,怪不得他二叔要叫他两个兄弟也去争一争,姜还是老的辣啊。他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吃到最后,他摸着小核桃的脑袋瓜,庆幸道:“得亏我姑娘不随我,全家就我一个笨蛋。”
其他人都笑了。
隔天,陆陆续续又来五个人报名,这五个人其中三个都是被逼的,一脸的犹豫和不情愿。
比试当日,陶椿吃过早饭拎着铜锣去演武场,铜锣还没敲响,演武场上已经有三五十人了。
辰时正,演武场上汇集二百七十余人,陶椿敲响铜锣驱赶,把无关人员都赶到老陵长家门前和陵殿外的青石路上。
“第一关,比箭法。”陶椿宣布。
胡家文拎出一个扑棱棱的麻袋,这是他按陶椿吩咐在晒番薯渣时诱捕的活鸟雀,他走到箭靶所在的位置,在众目睽睽下放飞二十余只鸟雀。
十一个人站在演武场上拉开弓弦先后放箭,刚逃出生天的鸟雀又中箭栽倒下来,尖利的喳喳声刺耳。
半盏茶后,胡家文放飞第二波鸟雀。
又过半盏茶,邬常安堂兄弟四个去捡中箭的鸟雀。
“咋样咋样?谁射中的最多?”围观的人问。
“比试结果先不宣布,免得影响人心情。第二关比爬树。”陶椿宣布,“就是演武场上的这些树,我敲响铜锣你们就往上爬,再敲一下就停下。不要作弊,树下的二百多双眼睛都盯着,可别没比出输赢先丢了面子。”
十一个人在树下站定,陶椿敲响铜锣,这十一个人闻声一致抬腿蹦高,攀着树迅速往上爬。这个比试的过程看得真切,一眼能看出谁手脚灵活谁四肢有力量。
锣声响起,陶椿记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