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人懒得等他哄孩子,先一步走了。
陈青榆抬头看一眼,他解开灰扑扑的布兜,从里面端出一个黑陶碗,里面装着三瓣野蜜巢,是他专门给自家孩子带的零嘴。
几个小子围过来,陈青榆掰一个野蜜巢分给他们,说:“这是奖赏你们的,剩下的是带给我家娃娃的。我走了啊,你们继续值守。”
“遵命!”陈青云的儿子拱手。
其他小子纷纷跟着喊遵命。
陈青榆背起背篓,大笑着跑开。
陶椿从院子里走出来,见人过来,她关切道:“没人受伤吧?”
“有两个伤了腿,一个撞伤了腰,已经好多了。这三个人受伤后我就安排人送他们去山谷养伤,正好有李伍长接手照看。”陈青榆说,“这个时候野猪岭草木长得旺盛,在隐藏方面对我们有利,在射杀围捕一事上对我们不利,为避免跟野猪群打起来,我多耗了几日功夫,所以才回来晚了。”
“这个不要紧,人为重。逮到多少只野猪崽子?”陶椿问。
“六十三头活的,十二头死的,死的被我们在山里吃了。还射杀了一头老母猪,肉骚的很,还炖不烂,我们没往回送,直接喂狗了。”陈青榆交代,“野猪崽子都带回来了,四十只母的,二十三只公的。”
“交给老胡管事,我就不过去看了,这儿还忙着榨油。”陶椿说,“你们歇一天,后天李渠带平安队去巡山,陈青榆带虎狼队留在陵里帮忙榨油。”
说着,陶椿指一下抬着石头砸木楔的两个人,说:“就是这样,你排个班,一天过来六个人。”
陈青榆应下,他看向院内,说:“真香啊。”
“你们要是不急着走就多留一会儿,花生油榨出来,每家先分一碗半碗尝个味,正在榨的花生是成王陵送来的,榨出来的油全陵的人分。”陶椿告知这个消息。
从山里巡山回来的人身上带的都有碗,他们拿出碗交给家里的人,让她们等着分油。但他们也没急着回去,不是站在院子里说话,就是找个地方蹲着坐着,不为看热闹,就是想闻这个香味。
陶盆里金黄的油渐满,木槽里的花生饼也不再出油,砸木楔的人停下动作,邬常安抽掉三根木楔,弯腰取出油汪汪的花生饼。
姜红玉拿出大竹筐,邬常安把发瘪的花生饼丢进去,取木箍的时候,他好奇地掰一坨花生饼喂嘴里尝尝味。
“小叔,好吃吗?”小核桃眼巴巴地瞅着。
花生饼是热的,不脆,潮潮润润的,香味儿很重,可能是油榨出来了,花生碎吃着像渣,说不上好吃,但也绝不难吃。
“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