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记得今年要烧烤肉的陶盘,不如第一窑陶就烧这个,配上火炉,陶器出窑我们烤羊肉吃。”邬常安提议。
“好!明天我们回去就和泥捏泥坯。”邬常顺一连声应和,不过他随即又失落下来,“可惜我们要去巡山了。”
陈青榆气得捶李渠一下,“你们一队人运道好,明儿我们虎狼队走了,留你们吃独食。”
李渠哈哈大笑,平安队的人也个个乐滋滋的。
“三十二只活羊,一天一只也够吃一个月,平安队吃半个月,你们虎狼队也能吃半个月,就是先吃和后吃的顺序不同罢了。”陶椿开口,“你们安心巡山,羊肉我给你们留着。巡到断头峰附近,你们也能赶来山谷吃饭。”
“那我们巡山的脚步可要迈快点,争取三天转一圈。”陈青榆说。
说着话,火堆上的红色火炭渐渐趋黑,反正大伙儿也快吃完肉了,就没人管它。
吃完烤羊肉,再各倒半碗婆婆丁水喝,苦涩的婆婆丁水冲淡嘴里的肉香和油香,一帮人满足地吹着山风在咩咩羊叫声中打瞌睡。
天色蒙蒙亮,山上的人被鸟鸣和猴叫吵醒,捆着绳索的野山羊叫了一夜叫累了,都还在睡。
人走动声惊动了羊群,野山羊又开始咩咩叫。
李渠带队下山进林子里转小半个时辰,再上来,个个手上提着兔子或是野鸡,带去的背篓里装满了大小不等的鸡蛋和鸟蛋。
水已烧开,陶椿煮荷包蛋,每人分吃两三个,填填肚子扛起捆着蹄子的野山羊下山。
野山羊性子野,牵着走怕它们撞人,只能捆起蹄子和羊角扛着走,一路走走歇歇,晌午时才靠近水潭附近。
猴群被羊叫声吸引过来,乌乌泱泱一群猴,老的小的都来了,竟比昨日的猴还多,偏偏带来的干果撒完了。被猴群缠上,陈青榆他们一路不敢停歇,在猴群的尾随下,空着肚子扛着羊憋着一口气走出野猴岭。
出了野猴岭,猴群没再追出来,累得腿脚虚软的一帮人倒在地上呼呼喘粗气,一时也顾不上检查被野猴砸出来的伤。
陶椿累得双眼发晕,她倚在树上揉头上的包,这是被一只讨食的野猴子拿木坨子砸的,好在有斗笠挡一下,不然能给她砸出血。
“这该死的猴子,让我遇到落单的,我非要它几条猴命。”陈青云大骂,他看着斗笠上的臭屎,气得扔出老远。
其他人也没能幸免,扔屎还是轻的,有几个人被嚣张的猴子夺去斗笠,脖子上勒出紫红的淤痕。
邬常安撑着地站起来,他扛着羊,猴子扔的屎都砸羊身上了,他身上没沾多少。
“猴群又追出来了。”陈青榆听到叫声,赶忙张罗道:“把羊扛起来,我们快走。”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人扛着咩咩叫的羊快步离开野猴岭的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