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愣着做啥?走啊。”胡二嫂招手。
邬千蕊带头跟上。
扛菜的几个男人走在前面,七个孩子走在中间,陶椿、胡二嫂和花大嫂落在后面殿后。
“哎?今年我们陵里有几个孩子要出山念书?”胡二嫂问。
“三个。”陶椿回答,她看向走在中间的几个人,问:“邬千蕊,你们在学堂里挨欺负吗?换句话说,安庆公主陵的小陵户有没有因为我在学堂里受欺负?”
“我们又不认识你,才不会因你受气。”
“噢。那定远侯陵的小陵户受你们鄙视了?他们年纪大点的应当认识我。”陶椿说。
“认识你又不是跟你一样,我们才没有鄙视他们。”邬千蕊一腔被低看的不忿。
陶椿又“噢”一声,“我晓得了,你们都骂我了,所以不是敌人。”
这下没声了,没人反驳。
“一帮蠢蛋,外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胡家全骂,“你们也不想想,陶陵长要是真有罪,太常寺会不罚她?山陵使会允她当上陵长?莫不是陵里的人都不如你们有见识?”
“就是。”邬常安大声应和。
七个少男少女垂着头不吭声,这话好似是有理的,但、但……
“但我们学堂里的夫子肯定是得太常寺授意才跟我们讲陶椿在山外犯的事,我们这一年没再踏出学堂一步也是真的。如果夫子和录事官说的都不是真的,他们为什么要诬陷她?她之前跟我们一样,就是一个普通的陵户。”邬千蕊问。
“这还不简单,那侯府的账房死了儿子不甘心,要告陶椿,肯定还私下贿赂录事官了,所以录事官才进山问罪。然而陶椿无罪,他们抓不到人,没法跟那账房交代,但拿钱不能不办事,所以把陶椿的名声弄臭,也算是交差了。”胡二嫂接话,她转头跟陶椿说:“我们陵里今年出山的小陵户去学堂肯定要为你辩解,说不准要受欺负,你去找山陵使的时候提一嘴,看能不能让他们晚两年再出山。”
陶椿点头,“这事因我而起,我会想法子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