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个人?另外三个呢?”
邬常安猛地听见声吓了一跳,他都没发觉啥时候来人了。
“先吃饭,弟妹让我来给你送饭。”大堂哥走进茅草棚里,说:“我今晚陪你守着。”
“别,我一个人就行,天寒地冻的,多一个人守着就多一个人受冻,做那冤枉事干啥。”邬常安接过饭篮放个不碍事的地儿,他立马赶人:“饭送到了,你下山吧,再晚一会儿看不清路了。”
“我给你做伴。”
“不用,之前烧窑也是我一个人,我忙得过来。”邬常安是真不要做伴的,要不然他就不会赶三个帮手下山。
“真不用我陪着?”
“不用不用,赶紧下山,别磨磨唧唧的。”邬常安很是嫌弃。
大堂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下山了。
“弟妹,老三今晚一个人烧窑啊?我说我留下跟他做个伴,他还嫌弃,一直赶我。”大堂哥一下山就找上陶椿。
“随他吧。”陶椿不勉强,邬常安又不是小孩子,他的事他自己做主。
天色黑透,寒风大作,地上落的雨似乎结成了冰,黑天瞎火的,大伙儿不敢再在外面走动,吃过饭后各回各屋睡觉。
夜半,噼里啪啦的击打声停了,轻盈的雪花裹着寒风落下。
一觉醒来,天地一大白。
邬常安恍然听见咯吱咯吱的脚步声靠近,他走出茅草棚,看见陶椿拄着拐上来,她穿着狐裘,口吐白雾,见着他狠狠瞪他一眼,他不由笑了。
“昨夜没鬼来捉你?”天亮了,陶椿才敢对他说这话。
“还真有野鬼想来捉我,我说我是有鬼的人,那个鬼能在青天白日行走,野鬼就吓跑了。”邬常安笑眯眯道。
陶椿白他一眼,她举起拐棍敲他一下,恨恨地骂:“犟种,冻死你算了。”
邬常安揽着她走进茅草棚,茅草棚三面有草捆堵着,另一面对着灶口,虽说不暖和但也不冷。他让陶椿坐灶口烤火,问她吃没吃早饭,暖瓶里还有粉条汤。
陶椿一起床就上山看他,她上山的时候厨房里还没人,哪儿吃过早饭。见暖瓶里的粉条汤还是热的,她倒一碗捧在手上吃,这一路走上来,她的手和脸都冻僵了,也灌了半肚子的冷风。
邬常安摸一下她身上的狐裘,这是他一针一线缝起来的,狐狸毛又长又软,颜色也好看,穿在她身上真好看,比狼皮袄好看多了。
“以后有机会再换十来张狐狸皮,我再给你做一身狐裘。”他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