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家,萍姨早就翘首以盼了,可算把明城给盼回来了,立马撂了牌,起身往外走:“城城回来了~”
贺兰瞄了眼萍姨牌桌上已经快胡的牌,看得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儿媳妇回来了呢。”
明城挽着徐将胳膊进了门,把给萍姨的礼物给了徐将,徐将挑挑眉,倒是接过来了。
“城城回来了?”
“你可回来了,你妈做的那菜……”
“差了劲了……”
明城和徐将挨个叫了人,徐将把手里的礼物盒子给了从屋里出来的萍姨:“大钢琴家,看看喜不喜欢?”
古叔凑过来:“什么啊?”
萍姨看了眼盒子上面的烫金毛笔字,笑着嗔了眼徐将和明城,打开盒子,一打眼儿就知道是孤品,心里别提多美了。
徐将笑着把手链给萍姨带好:“不愧是大钢琴家的手,您带着是好看。”
萍姨压着笑,语气里却带了点傲娇的小得意:“行吧,这活儿我揽了,甭管是阿将有多少儿子和姑娘,钢琴的事儿都包在你萍姨我身上!”
萍姨的仨儿子,十分看不惯:“啧……”
佩姨在院子里坐下,撅着嘴巴,厉叔在身边小声哄着,佩姨爱答不理的。
明城似乎想起了什么,掏自己手里的黄色袋子,“对了,佩姨,我记得您是不是跟我妈说,李大娘腿脚不好,怎么调理都调理不好?”
佩姨看着明城拿出来的中药包,愣了神,抬眼看明城。
明城坐到佩姨身边:“这是徐将托严叔,就是在山里教孩子们读书的校长,管山里老人讨的方子,那奶奶和李大娘情况差不多,都是腿一到下雨阴天就疼。”
“那里人杰地灵,老人家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传下来的老方子治本,老人家的丈夫又是大夫,还是个草药老泰斗,为了自家老婆子研究出来的方子,现下已经大好了。”
口口声声都是徐将,在场的人哪能不知道这是谁的心思。
这不,揽着佩姨肩膀的厉叔,笑着看了眼傻站着的徐将:“是嘛,你佩姨一直挂挂着这事儿……”
“李大娘和她老伴儿从小跟着您,替您打理家里琐事,徐将知道您心里着急,得了方子立马去广济堂了,已经请陈爷爷过目了,陈爷爷说可以一试,您拿家去,管不管用的好歹是您的心意不是?”
明城把面前的药包和方子都放到佩姨手里:“这是两张方子,内服一张,外敷一张,内走根骨,外沁肌理,一开始会有耐受期,您得看着,千万得让大娘挨住了。”
徐将总算知道明城去抓中药是为什么了:“……”
好家伙,这……居然是给佩姨亲信抓的药?这不是摆明了担心佩姨忧思成疾,坏了身体,拿佩姨当亲姨孝敬吗?这下让佩姨怎么找茬儿?
贺兰看着自己儿子这傻样儿:“嗤……”
这有了媳妇儿了就是不一样,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还是城城给操持这些,哎哟~
几幅中药哪有钻石手链值钱呐,可佩姨眼泪都快下来了,就是嘴里还装模作样的醋着。
“我看啊,你和阿将忘了我这个佩姨了,你萍姨就是钻石手链,我呢,就成几副中药了,还不是给我吃的,别以为抓了几副药我就能饶了你!”
明城就笑:“您这可冤了我了,要是有适合您的东西,我和徐将能不想着您吗?这不是那些俗的都配不上您嘛,我实在看不上眼儿,我爸我妈的东西我都没买,我公公婆婆多疼我呀~”
贺兰做为婆婆咳了咳:“没合适的不买也罢,这条手链是孤品,还是上世纪法国夫人的物件儿,的确难得,蛮适合萍萍的。”
做为公公的徐川:“买的不如意不如不要,买就买对心思的,能经常戴着。”
厉叔也在旁边说:“说的是啊,城城眼光你是知道的。”
明城点了好几下小脑袋:“再加上温叔不是在呢嘛,我也没个由头,直接给您买了个一个小目标的礼物过来,给扣个官官相护的罪名,在场的长辈还不得怨我啊?”
一院子的姨全都齐刷刷看向温谕之。
都怪你!老是来人家家里干嘛,自己没家嘛?
温谕之突然背锅:“诶?怎么就怨我了?”
徐川笑得那个开心啊:“哈~”
佩姨这才把撅着的嘴巴放下,“那你下次和我去拍卖会玩儿的时候得帮我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好东西。”
明城侧过脑袋看向屋门口:“那肯定啊,莫姨和樊姨的女儿不是快要出嫁了嘛,我又没见过她们,您不是了解她们喜欢什么嘛,您得和我掂量掂量点有没有适合她们的。”
佩姨乖乖应承了:“行。”
“还有啊,一定要用炭火炉子和中药砂锅煎药,您家里有没有炭火炉子?我买了两个,没有的话您等会儿捎回去一个。”明城指了指许来拿过来的炭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