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玺梅双脚离地,在半空中挣扎,却根本抵不住来自对方的掌力,强烈的窒息感,甚至令她意识逐渐模糊。就在她濒临死亡时,男人却松了手。她重新摔在地上,大口换气。
这时,男人蹲身下来,捏着她的下巴掰起,微拢着双目,语意平缓但带有浓烈的威胁气息道:“你是谁?”
邬玺梅一头雾水,这人怕不是有病吧?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要杀我?
见她被吓得脸色苍白,痴呆呆满眼惧怕的神态,男人眼神逐渐变得困惑。
他也没再逼问,低头看了眼她的腿,随后握住她断腿的脚踝找对方向,向上一提。
“咔。”清脆的一声响,断腿接上了。
男人走了,邬玺梅看着前方悍匪们的尸体,终于松了口气。
***
经过连日赶路,邬玺梅终于见到了她所熟悉的风光。
再翻过这座山头,就到庆州了,也就离梅陵不远了。
她本想连夜赶路,但经过上次的经历,她没敢,便在山间的客栈里投宿,准备天亮了再赶路。
别看这家客栈开在山路上,过路的多,生意还不错。门前拴着许多马匹,里边点着灯,照着大堂里很亮堂。
邬玺梅刚把马停在店门前,就有小二出来招呼。
“小爷是来投宿的吧?”
邬玺梅下马,“是啊,有客房吗?”
“有的有的,小爷里边请。”
小二接过她的马随手拴在旁边的柱子上,然后领邬玺梅走进客栈。
客栈门面不大,里边倒是不小,宽敞的大堂里摆着七八张桌子,有几张桌子上正有客人在吃饭,听见有人进来,纷纷回头瞧看。
邬玺梅到柜台上取了房牌就上楼去了。她把行囊放好,然后下楼准备吃点东西。
她下了楼,随便找了张离其他人远一点的桌子坐下。
小二主动过来招呼,“小爷,您吃点什么?”
邬玺梅觉得这山间客栈能有什么,就别挑了,若不是赶了几天的路没好好吃东西,她可能忍忍到城里吃了。
“你这里有什么就随便上点吧,管饱就行。”
“好嘞,您稍等。”
小二去了不久端上来一荤一素两个菜,还有两个馒头。
邬玺梅刚拿起个馒头,眼前光线一暗,身边站了个人。她抬头一瞧,又是那个男人。
怎么又是他?
那男人只扫了她一眼,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小二见有客人,忙跑过来,“这位爷,您要点儿什么?”
男人没说话,甚至没看一眼小二,直接从盘子里拿起另一个馒头,自顾自的咬下一口咀嚼。
小二略显尴尬,看向邬玺梅。邬玺梅知道这男人不仅危险同时还是个怪人,不想招惹,便对小二道:“没事,认识的。”
小二点点头,离开了。
回想之前自己差点儿被他掐死,邬玺梅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挪了挪,不想离这个人太近。但她又不敢惹他,于是主动把两个菜往他那边推去。“我一个人吃不了,你也吃点吧。”
男人垂着半张眼皮扫过桌上的菜,随后将目光转向邬玺梅,一句话没说,将手里的馒头硬塞了一半进嘴里,撑到两腮鼓起,像是吃了这顿没下顿一样的急躁。
邬玺梅觉得他很奇怪,尤其在看她的时候更奇怪,眼神里充满了试探和玩味,且带着些挑衅,她不明白他对自己的敌意是哪里来的,但是,既然有敌意,又为什么要救她呢。
算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赶紧吃完上楼去。
她起筷夹菜,刚要送进嘴里,旁边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
“菜里有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