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扫视一眼四周,护卫队已经兵分两路,一队去衙门各处搜寻,一队在院中值守。
而那些纯粹只来凑了个热闹,跟在后面喊喊口号的盐民,此时正目光炯炯地盯住脚边这位知县。
鲁智深哈哈一笑,“洒家可不是甚么方丈,也不为佛祖化香油钱。” ', '>')('赤发鬼眼睛鼓圆,喝道:“安分些!我们盐军可不是那等强盗贼兵,岂会收你银钱贿赂!”
鲁智深脚下勾来一张椅子,原地大马金刀地坐下,“安分等着!等我哥哥打完来回合,到时你自有去处。”
刘唐也拉来一把椅子,原地坐下,两尊煞神一般,再不与冯臣废话。
坐了一会儿,发现堂中瘫趴着一个人形。
鲁智深疑惑转头,问刘唐:“我好似没碰上这人,那是你动的手?”
刘唐也不解,“我也没与这人碰面啊。”
鲁智深起身,走近两步,弯腰凑近去看,只见锦衣破烂、血肉模糊,“上身是鞭伤,双腿是被敲断了的。”
鲁智深转头对冯臣呵道:“这人怎的成了这样?!”
冯臣见陈生瘫如一滩软泥,以为对方已经气绝,于是说:“此人盗取了本官珍藏的一幅吴道子画作,又偷去了黄金二十两……”
“呸!狗官!强占……诬陷……”陈生拼尽全力,啐骂知县冯臣后,就力竭萎顿下去。
“三更断案,必有冤情!”鲁智深一脚踹向冯臣,后者被踹得歪倒并滑出去三尺远。
而后鲁智深凑近陈生,从胸前掏出一个瓷瓶。
“你这断骨都已刺破肌肤,裸露在外,再不止血,怕要失血而亡了。”
“哥哥给我们分发的止血杀菌药水,我还未用得上,先给你用了罢。”说话间,拨开瓶口木塞,往陈生腿上伤口处倒了几滴。
肉眼可见的,伤口处小喷泉一样汩汩往外冒的血流渐渐变小,直至彻底止住。
而后鲁智深又从陈生内衣摆上撕下一绺布条,蘸了药水,在他上半身多处鞭伤上擦了擦,也很快将血止住。
“血已经止住,断掉的腿骨眼前无法,只能之后再叫大夫续接上。”
止血杀菌喷雾毕竟是开宝箱开出的制药配方,外伤止血效果绝佳,今晚出来攻打盐山县者,人手一瓶。
鲁智深的一瓶用在了陈生身上,血很快止住,陈生也感觉到身体停止变冷。
过了一会儿,就已经勉强能聚起一丝力气,“谢过、师兄、相救。”
“不必谢,洒家想救便救了。”鲁智深回去坐下,“你好似是苦主,哥哥说要让百姓来审判县官,到时或许你还能沉冤昭雪。”
又一个盐民上前,小心将陈生翻过来,又把他扶起半靠在柱子上。
“寒冬天冷,躺在冰冷地上易起寒热,到时伤上加伤,可就不好了,这般靠着会好些。”
陈生又谢过这位细心盐民,而后才闭眼歇息起来。
片刻之后,带队到各处搜刮的牛皋带队回转,指挥着抬出几口大木箱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