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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1 / 1)

?” 郑奕惊答:“他说他有课。” 祝云乐仰头想了想:“哦,对。” “你叫我过来干嘛?” 祝云乐理所当然回道:“吃冰啊。”接着又一顿,“陪我坐一会儿?” 郑奕惊点了点头,注意到他垫在胳膊底下的蓝色封皮的大书,指着问道:“那是什么?” 他移开手,视线落在封皮上,郑奕惊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只听见他回答说:“绘本,上学期和动画学院漫插班几个人合作弄的。” “我能看看吗?” “嗯。”祝云乐推给他。 书名叫《消失的水怪》,他翻开,看到故事脚本那儿的人名,有些惊讶地抬头:“故事是你写的?” 祝云乐轻轻嗯了一声,说:“艺考的时候即兴讲的,当时老刘也在场,他后来跟我说这个故事更适合做成童话绘本,接着就让我联系动画学院的人,中间折腾了挺久,前段时间才印刷出来,今早他们也给了我一本。” 郑奕惊开始看这个故事。 一个孤独的小朋友偶然遇到一只水怪。 小朋友对水怪展现出极大的好奇,他问水怪:“水怪先生,你是怎么来的呀?” 水怪说:“亲爱的小朋友,有水的地方就有我。” 小朋友拧开水龙头,水怪在流淌的水流里朝他眨眼睛;小朋友端起妈妈做的蛋花汤,水怪悄悄舔了一口汤水;小朋友站在了马桶旁边,水怪捏着鼻子:“亲爱的,我倒是可以待在这儿,但我猜你可能不会想拥抱我了……” 小朋友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很喜欢水怪,因为它无处不在,只要自己需要,它就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后来,水怪被妈妈发现了,她很生气,她非常生气,她气成了一个圆滚滚的气球。 圆滚滚的气球拎起小朋友的耳朵,她大声吼道:“人!绝不能和水怪做朋友!绝不能!” 小朋友很为难,他爱水怪先生,但他更爱他的妈妈。 因为所有人都说,你妈妈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怎么可以不听她的话? 这一幕发生时,水怪趴在水龙头上,它平静又寂寞地吐了个气泡。 小朋友和水怪冷战了,谁都不想主动找对方。 …… 再后来,水怪先低头投降。 因为它要消失了,一只水怪的生命是非常短暂的。 知道这个消息,小朋友快哭了,他紧紧抱住水怪先生:“别走,求你了。” 水怪摸了摸小朋友的头:“对不起孩子,我做不到。” “你会离开我,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对吗?” “是的。” 小朋友低着头:“我会想你的。” 水怪有些惊喜:“真的吗?我一向不讨人喜欢的。亲爱的小朋友,你可以告诉我你会想念我多久吗?一天?一个星期?会有一个月那么长吗?不要嫌短我的孩子,我知道,人类的记忆是非常短暂的。如果你愿意想念我一个月,我会开心很久的。” 小朋友仰头看着水怪,他快哭了,他已经哭了:“我会想你,每一年、每个月,每一天,我会一直记得你,永永远远。” 水怪带着满面笑容,快乐地消失了。 小朋友泣不成声,眼泪滴答落在地上,里面再也没有一只挤眉弄眼的水怪先生。 我会一直想你。 因为我知道,我是见过你最后一眼的人。 除了我,这世上再没有人会记得你。 …… 军训汇报演出的前几天,辅导员来找郑奕惊,让他在演出当天作为新生代表上台演讲。 他跟着导员去到办公室,没过多久,有人背着手踱步从门外走进,领导视察似的漫无目的在办公室里晃悠了一圈,又悄悄掀起眼皮打量郑奕惊,眼神热忱得有些吓人。 郑奕惊禁不住回头看,被察觉后,他又赶忙出了办公室。 年轻导员觉得好笑:“看到没,咱们学院的刘老师,他也会带你们大一的摄影基础课。” 郑奕惊猜测,这估计就是祝云乐他们嘴里常说的老刘。 导员想了想,对他说:“席宛琼是你妈妈对吧,他曾经也是你妈妈的老师,刚刚过来应该是想看看你,又不好意思。几十年了还这样,跟个老小孩一样。” 郑奕惊朝她笑了笑,心里毫无缘由地就对刚才那位小老头亲切起来,像是与许多年前的妈妈再度重逢。 交代完事情,临走前,导员最后问:“你打算在稿子里提到你妈妈吗?你知道的,我们系都很敬佩她。” 这是要他往里提一句,但静默片刻,他轻声答道:“不会。” 导员点头:“行,尊重你的意愿。”她表示自己知道了,没再提。 郑奕惊走出办公室。 可能是他和老刘的缘分,军训后的第一节课郑奕惊就碰上了摄影理论基础。 老刘拿着花名册点名,名单里最后一个是郑奕惊,他坐在后排,答了声到,老刘又没忍住多看他,郑奕惊茫然和他对视了几秒,他装模做样地收回视线,之后便站在讲台上,虎着脸,迟迟不作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台下人觉得奇怪,嗡嗡的议论声像螺旋桨一样渐渐升起。 杨逢坐在郑奕惊身旁,终于和他冰释前嫌,主动用胳膊肘一捅他:“这老头怎么不说话?他的面相看起来好凶啊,很不好惹的感觉。” 前几天这人刚拆夹板,活蹦乱跳了没一会儿,就听闻郑奕惊即将回家住的噩耗,面对一人寝的现状,他差点哭了:“兄弟,你别就留我一个人!” 郑奕惊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逢逢,你已经长大了。” 杨逢一愣,像是没认识过他:“等等,我以为你是个正经人。” 郑奕惊不置可否朝他一耸肩。 回到现在—— 郑奕惊也压低声音:“还好吧,我看人挺和蔼的。” 杨逢瞅了眼台上秃顶老头的虎脸,这老头就差没在脑门上顶个“王”了,又打量郑奕惊,迟疑道:“你是不是有点近视啊?” 郑奕惊正要回答之际,班里的嗡嗡声眼看即将顶破天花板,却又无比同步地在下一刻刹住了车。 郑奕惊诧异地跟着一并转回头,有人推门,携着晨间光晕与空气中挥散开的细小尘埃一同步入教室。短短几步路,他置于微光下的每一处动作细节,都生动得仿佛天神造物。 门外的那扇窗一直存在着,每一天的光线各有其变化,无数人自那儿经过驻足,但很少有人会这样醒目地站在那个地方。 没有人不知道,摄影是一门用光的艺术,他们用镜头捕捉美,也用镜头创造美。但生平第一次,像激烈的化学反应或者行星碰撞,“嘭”的一声,有人把美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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