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儿看着在他手里的那一抹粉红,当然不能告诉他这是自己的贴身之物。
她跳起来又去抢,刘琮手又一伸,牵扯了这边的伤口,他疼的轻轻“嘶”了一声。
车儿不敢胡来,怕他伤口又裂开。
苦着脸求他道:“将军还给小的吧。”
刘琮看她这般假装苦巴巴的求着自己,心里竟是丝丝愉悦,他又放到鼻尖嗅了嗅,似是享受一般,问道:“可真是香,好像处/子体香一般。”
车儿暗骂:处/子你大爷!你个色胚老流氓!
刘琮道:“你不告诉本将这是哪里来的帕子,本将便替你收着了?”
车儿着急,低头想着主意,道:“这是小的爱慕之人给小的的。”
她说着谎话脸不红,心不跳,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刘琮似是极有兴趣一般:“胡近侍爱慕之人?”
车儿恨得牙痒痒,对刘琮将将受伤所有得同情都消失不见,又见他细细开始嗅那方帕子,她眉头轻跳,听那人说道:“想必胡近侍爱慕之人,也是个颇有情趣的可人儿,送这等缠绵之物,不知本将有没有荣幸一见呢?”
可人儿你个大头鬼!
“快把我的帕子还给我!”车儿在心里咆哮。
但还是应付着刘琮的话:“她貌丑无比,等将军见了,怕污了将军的眼。再者,能看上小的的人,定是奇丑无比,难以入眼的。”
又求他道:“将军,把帕子还给小的吧。”
刘琮沉默着摇了摇头,道:“既然胡近侍不答应,那你这帕子暂时由本将替你保管吧。”
语毕,便将手帕塞进怀里。
车儿抬眼一瞧,自知这人耍起无赖来,简直无人可及,便也不再讨要。
就一方帕子,给他就给他吧!
第33章 从军行(十一) 刘琮看她稚气的动作,……
晚些时候, 刘琮迷迷糊糊的发起汗来,车儿蹲在他塌旁,用干净的布巾给他拭净额头的细细汗珠。
她一手贴着刘琮的额头, 一手贴在自己的额头,试探着温度, 嘴里支支吾吾道:“这是发热了啊!”
手指冰凉, 刘琮忍不住往那处冰凉靠去。
车儿感觉到刘琮的动作, 手指微微一动, 她这才仔细的观察起刘琮来。
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如若在平时, 这双眸子漆黑无比, 定定的将你看着,让你不敢直视,仿佛是你心中的任何想法,都能被他所知。
车儿每次扯谎时, 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怕被他看出心中端倪。
剑眉入鬓,鼻管挺直, 薄薄的嘴唇轻抿着, 即使这般躺着,也是一股严肃模样。
他往日里高高在上,一副盛气凌人,天下独大的气势,车儿每次见了他, 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哪里有这般近的审视过他。
不过,车儿不得不承认, 刘琮这厮是俊美的,和长安儒生不同,他是驰聘在大漠的苍狼,是翱翔在苍穹的雄鹰。
狂野豪迈,野心勃勃,无拘无束,自由洒脱。
曾听爹爹说,他母妃曾是宠冠后宫的宠妃,想来美人生的皇子,也不会太丑。
她忽地想起平日里欺辱她的模样,车儿慢慢凑进刘琮,在他脸上轻轻的拍了拍,轻声呼唤道:“大将军?”
榻上的人没有直觉,车儿感觉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度,她好玩似的又拍了拍:“醒醒?醒醒?”
声音里都带了愉悦。
想他平日里都是颐指气使的模样,车儿嘟了嘟嘴,看了他半响。
此刻静静的躺在这里,车儿竟是有些不习惯,她放开刘琮,记得薛姑娘说过,如若大将军有发热,便来喊她。
她将将转身要去唤人,手却被一只炙热的铁钳攥住:“莫要声张!”
声音嘶哑,气息从鼻孔喷出。
他醒着?
那方才……
车儿赶忙蹲下,看那人躺在榻上,还是方才的模样,一动未动,眼睛还是闭着,她嘴里讨好的试探道:“大将军,您醒了啊?”
刘琮声音里带了疲惫:“未曾睡着。”
车儿睁大了眼睛:这……这可还行!
她慢慢回想着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是不是在老虎嘴边拔了毛?而这个老虎还醒着?
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车儿不知自己是如何蹲在刘琮身边的,她的手还被他握着,炽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