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声惨呼,那声音便没有了。
车儿震惊,如此残忍的事,都是刘琮做出来的?
“杨济往那个方向逃走了?”
“回将军,杨济往西北方向逃走,他身上多处有伤定逃得不远。”
司马瓒道:“大将军,西北方向全是连绵的雪山,马匹行进都困难异常,杨济身受重伤,此刻选择西北方向出逃,恐是声东击西之计。”
刘琮沉思许久,望着下首的将士道:“西北有个峡口,可绕过雪山,本将命你带五百人马,围堵峡谷,将杨济捉拿!”
那将士铿锵有力:“末将遵命!”
帐中静了许久,才听司马瓒轻轻咳嗽的声音,车儿看向司马赞,见司马瓒目光示意自己。
他不懂司马瓒何意,见案几上的茶盏被刘琮那一掌震得歪倒,茶水倒了满桌,一滴一滴,又往地上滴去。
那近侍真在收拾。
司马瓒还在朝着车儿示意。
见车儿还是一脸的愚钝,他怒其不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车儿对着司马瓒翻了一个白眼,暗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这些事。
她弯了腰,拱了手,对着刘琮小声道:“大将军,司马大人有急,想要退下。”
司马瓒被文昌惊得没有站的住脚,不知这人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未曾理解自己的意思。
刘琮问司马瓒道:“有何急?”
司马瓒道:“将军,下官是想说,到了食早膳的时辰,将军莫因这些琐事,伤了自己的身子。”
咦?
原来是这个意思,车儿本以为这人揉肚子是想方便呢!
她歉意的朝着司马瓒笑了笑。
刘琮看向胡车儿,胡车儿可能被自己方才的举措吓到了,畏畏缩缩的,眼神都显的有些贼眉鼠眼。
他叹出口中那口浊气,对收拾残局的近侍道:“那传膳吧,顺便将胡军师和司马军师的膳食也摆了。”
“是!”
膳食丰盛,按刘琮日日所食摆置。
车儿轻车熟路,一脸安然坐在案几后。
见司马瓒还站在帐中,车儿还纳闷,为何司马瓒不就坐。
听他道:“大将军,这……”
刘琮道:“无妨!司马大人无须多礼!”
司马瓒向对侧望去,胡车儿已经凑进食盏,轻嗅盏中肉食,大将军遂正经危坐,眼角却柔了下来,没有方才那般盛气凌人。
第50章 引红妆(十) 帐内,司马瓒看着帘帐伴……
仲冬末, 几场大雪阻了刘琮原本的计划。
寒风呼呼挂在帐外,时不时遥遥听见将士在外头呼喊有营帐被吹倒。
刘琮脸上阴云密布,车儿和司马瓒站在帐内, 大气都不敢喘。
车儿这几日受了风寒,咳喘不断, 她强忍着抓心挠肺的丝痒, 实实在是忍受不住了, 才埋头闷在袖内咳嗽几声。
刘琮眉头愈发皱的深起来。
车儿不曾发觉, 司马瓒却看的一清二楚,每每胡车儿埋头咳嗽的时候, 大将军总是会将目光落在胡车儿身上。
平城又有乱贼犯上, 集结万余人在西北与西南处行成犄角之势,与平城遥遥相对。
张辽在平城已与其开战三次,却皆无果。
刘琮目光凝在舆图上。
司马瓒顺势解释:“西北与西南皆山地,地形独特, 地势苛严, 晋人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常常出其不意, 与张将军对战, 竟是也能处于不败之地。”
刘琮问道:“现张辽军马如何?”
司马瓒道:“平城本有三万人马戍守,加之张将军带去的三万人马,共计三万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