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鸢拉着王雯倩的手极力劝说她跟着一起去京城,这样好的婆婆可不多见。
“真的吗?到时候你们小夫妻可不许嫌弃我烦人呐。”
“怎么会,娘您就放心吧。”
盛时鸢摇摇头,宗政玦也上前给了王雯倩一颗定心丸。
“若是以后时鸢有了孩子,还需要您在一旁帮忙带带,时鸢还年轻还有很多需要向您请教的地方。”
宗政玦虽然从盛父口中得知盛时鸢子嗣薄弱的问题,但王雯倩不知道啊。
善意的谎言有时候也是有必要的,而且宗政玦也想好了,等十几年后,她娘再问起孩子的事情,就说是他的问题,让女子无法有孕。
“好好,那我让钥儿去收拾行李。”
一听到宗政玦这么说,王雯倩顿时喜上眉梢,不再推脱,高声叫钥儿去收拾行李。
“你们没事可以去城中逛逛,我去和大哥说说话,毕竟这些年承蒙他们照顾,如今要离开了自然要去感谢一下他们。”
王雯倩想了想,此去京城,若没有意外只怕很难回来了,哥嫂这些年虽待她平淡,但也是她在世上除儿子外最后的亲人了。
现在要离开了,还是亲自过去一趟说说还是比较好。
“那您先去忙,正好我趁这个机会将时鸢带去见见朋友。”
好不容易没有烦人的应酬了,宗政玦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时鸢,去加件披风,我们准备出门。”
盛时鸢完全不知道今天要出去,只化了点淡妆,早知道要去见宗政玦的朋友,怎么也要好好打扮一下。
可惜时间来不及了,只能润了点嫣红的口脂,这样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头上朴素的银钗也换成了贵气的镶玉金簪,也不算太过平凡。
最后披上厚实的披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盛时鸢就将自己收拾好了,虽没花多少功夫,却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们走吧。”
宗政玦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盛时鸢见状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对他莞尔一笑。
“好,走吧。”
宗政玦带着盛时鸢走出王氏祖宅,青川已经将马车停在侧门了。
上车坐稳,青川扬鞭驾车,这辆马车不是他们来时用的那辆,而是属于王氏的马车,里面的布置也是格外豪华舒适。
“夫君,你说的朋友是指?”
盛时鸢想提前了解一下,免得到时会出岔子,也不知道能和宗政玦做朋友的都是什么奇人。
“你去了就知道了,放心,他们都很好相处的。”
宗政玦觉得和自己相比,有那两个性格外向的友人应该不冷场。
而且其中一个也娶妻生子了,这次聚会应该也会带妻儿过来。
“好吧。”
盛时鸢瘪瘪嘴,她其实可以握住男人的手,偷听他的心声的,但她不愿意这样做。
这种行为不是太好,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主动去偷听别人心声的,除非不小心碰到了。
比如之前睡在一起时,盛时鸢总是会不自觉滚到宗政玦怀中取暖,然后半梦半醒间被男人心中碎碎念的清心咒给吵得睡不好。
滚出去后又觉得冷,最后盛时鸢想了个办法,每次睡觉都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后,就不用担心会听到宗政玦的心声了。
这样既暖和,又能睡个好觉。
只不过没想到宗政玦睡觉时的癖好这么特殊,居然靠念清心咒催眠,虽然她有时睡不着也会背茶谱,但大多数时候一沾床就睡了。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楼,在向小二报了名字后,便将他们领进了三楼的包厢。
一进门,盛时鸢就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公子哥,快步走过来对着宗政玦的肩膀就是一拳头。
“你小子一朝鸡犬升天,得了状元,是不是要把我们这群狐朋狗友都给抛弃了,回来了都不及时告诉我们,要不是昨日王氏宴请,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吕旭阴阳怪气地抱怨着,但眉眼中却是掩藏不住的欢喜,好朋友考取了万里挑一的状元,当然为他骄傲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主要是回来有太多事情处理,这不,刚忙完就给你们去信了,怎么只有你一个,谢峰他人呢?”
宗政玦笑着解释,环顾了一下包厢内发现怎么只有吕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