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知道是母亲拿走了铺子里的收益,是绝对不会报官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身为盛家女儿,自然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盛时鸢起身对尹氏行了个礼。
“母亲,您心中埋怨女儿,女儿在这里给您道歉,但女儿是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啊。”
“这里面是否有误会,鸢儿并没有对岳母不敬的心思。”
宗政玦也起身将哭泣不止的盛时鸢揽在怀中。
“对啊,夫人,时鸢都向你道歉了,而且心儿和小皇孙也无事,不如各退一步。”
盛明靖见状也跟着开口劝起尹氏,毕竟他才将宗政玦拉到他们这边。
若是他以为自己惩罚盛时鸢意在敲打他,与自己这个岳父离了心可怎么办?
“老爷!”
尹氏不可置信地惊呼,她实在想不通,都到这个地步了,盛明靖还装聋作哑不肯对盛时鸢说一句重话,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就算盛明靖有些偏袒盛时鸢也不会那么明显,还是会以他们母女为重。
难道盛时鸢嫁出去后,他以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转念想起自己给盛时鸢下了许久的绝子药,尹氏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
“好了好了,都坐下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盛明靖抬手示意盛时鸢他们快坐下,然后转头对着宗政玦笑道。
“贤婿,他们母女俩就是有点小误会,现在解开就好了,不要耽误我们喝酒。”
说完端起酒壶给宗政玦满上。
“岳父说的是,小婿都明白。”
说着端起酒杯与盛明靖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母亲,您要保重身体啊,二姐姐在三皇子的后院可还需要您帮衬呢,您千万不要累病了。”
盛时鸢上前扶住尹氏坐下,然后在她耳边大声说道。
这话很正常,可两人都知道盛时鸢肯定不会那么好心,其实就是在嘲讽盛锦心在三皇子的后院不得安生。
“多谢关心,时鸢你出嫁后也要记得孝顺公婆,早日为夫家开枝散叶啊,你看你二姐姐刚嫁进去就怀上了,你可不能落后啊。”
尹氏皮笑肉不笑,心里等着看盛时鸢的笑话。
等她哪天因为因为七出之一的无子被休弃后,看她还能不能像今日一样笑得出来。
“呵呵,女儿多谢母亲提点。”
盛时鸢咬牙切齿,再次庆幸遇见了宋大夫,不然自己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到时候自己的一辈就毁了。
一顿午膳在岳婿俩的推杯换盏以及盛时鸢和尹氏的沉默下吃完了,吃完饭小夫妻俩就离开了。
虽然盛明靖试图留两人吃了晚饭再走,但宗政玦坚持自己还有事情要忙,便拒绝了他的好意。
倒是尹氏在一旁不吭声,恨不得他们快点离开,不要在她面前碍眼。
马车上,宗政玦喝了杯茶才堪堪将口中的酒味压下去,中饭他根本就没吃几口,盛明靖光顾着给他倒酒了,而他又拒绝不得。
“说说,你干什么好事,把岳母气得要打你。”
之前时间有限,盛时鸢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宗政玦不好仔细问,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了,自然要弄清楚事情的经过。
“我看你每天忙着外面的事情,就没和你说,而且也没出什么大事,我就想着自己解决了。”
盛时鸢闻言给他解释道,毕竟这是她和尹氏之间的过招,不好把他牵扯进来。
“我不是说要开一家茶楼么,想着自己的嫁妆里有两家铺子,前几天就去看看能不能拿一家改成茶楼,没想到这一看,就查出米铺里被尹氏做了假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