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月心情颇好地想。
舒图南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又想起另一件很让人羞耻的事。
“以后我要如何称呼您呢?”她强忍内心羞赧,“要喊您主人吗?”
“不,我没有这种奇怪嗜好。”林漾月想了一会儿,眼睛弯了弯:“你就叫我姐姐好了”。
舒图南点头,试探着叫她:“姐姐。”
林漾月家中只有哥哥,没有姐妹。从前在外被人称作姐姐,也是讨好恭维成分偏多。
此时突然多了个真心实意且乖巧听话的妹妹,顿时感觉还不错。
想到舒图南以后就是独属于她的小狗,会活在她的掌控之中,就觉得更不错了。
今天已经很晚了,林漾月还要卸妆洗澡,不欲再与她多聊。
舒图南看出对方脸上疲倦,主动送她回房,又将用过的杯子清洗干净收起来。
客房里有单独的洗浴间,不存在洗澡不方便的问题。就是水龙头使用太过复杂,舒图南试了好几次,温水才从花洒中流出。
壁龛里有三个写满外语的圆瓶,舒图南仔细分辨好一会儿,才勉强分出哪一瓶是洗发水,哪一瓶是沐浴露。
洗发水是野桃子的香味,闻起来跟林漾月身上的香水有点像。泡沫丰富,洗完之后头发也很顺滑。
唯一的不足是舒图南没有擦头发的毛巾,洗完澡后在浴室站了好一会儿,等到头发不再滴水才敢出来。
一出来就看见林漾月坐在椅子上,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她。
第7章 残留温热的触感
林漾月已经洗过澡,穿着坠着蕾丝的月白色真丝睡袍,头发柔顺散落在肩上。
卸掉妆之后的她看起来比白天清纯几分,皮肤细滑白嫩,有点像还在读书的大学生。
“你一直没有出*来,我还以为你晕在里面了。”
舒图南脸上露出窘迫表情:“抱歉,我不太会用那个花洒。”
她齐肩短发贴在脖颈上,眉眼被雾气氲得湿湿的,看上去像落水的狗狗一样。
林漾月眼神落在她带着水渍的肩膀上,目露了然,非常宽容地没有拆穿她的拙劣谎言。
手指在抽屉底下一拉,露出里面的毛巾和吹风机。
“忘了告诉你,房间里有毛巾和吹风机。”
舒图南默默拿起一条毛巾盖在头上,毛巾蓬松柔软,上面还残留着洗涤剂的清香。
林漾月目光在舒图南身上转一圈,似乎对她身上这套衣裳有所不满,但是因为教养良好,没有说出嫌弃的话,只是委婉提醒她:“衣柜里的睡衣你也可以穿,都是新的。”
舒图南低头,一眼就看到自己身上因为浆洗次数过多而显得发白的上衣,还有起球毛边的运动裤,简直羞愧得想要找个洞钻进去。
直到林漾月离开,她都沉浸在这种羞愧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等到吹干头发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舒图南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林漾月半夜来她房间,应该不只是来告诉她毛巾和吹风机摆放的位置。
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找她。
是什么呢?
*
身处陌生的环境,舒图南原以为自己会失眠,但出乎意料的,她这一晚睡得极好。
身下的床絮很软,让人柔柔陷在里面,即使是睡着的情况下,也觉得很放松。
她似乎做了个巧克力色的梦,香而甜蜜,醒来后却完全不记得梦到什么,只觉得这一觉睡得非常满足。
意识回归清醒的时候,窗外天光已经大亮,阳光从没有闭紧的窗帘间隙透进来,照在她的眼皮上。
舒图南睁开眼,闭上,又睁开,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不在集仁村,立刻就从床上坐起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林漾月还没有起,客厅的钟指着八点整,舒图南洗漱完毕走进厨房,有些犹豫自己是否应该为林漾月准备早餐。
她不知道林漾月是否有吃早餐的习惯,也不清楚对方的口味。如果贸然替她准备早餐,对方可能会不喜欢。
种种担忧在她打开冰箱的一刻全部放下来,冰箱里空空如也,连一颗鸡蛋都没有。
又过了半个钟头,林漾月房间才传来动静。
舒图南听见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听见水龙头打开后流水哗啦的声音,听见衣柜门打开、又闭合的声音。
公寓隔音很好,原本她不该注意到这些轻微的声音。
但她就是听到了。
来到陌生领地的小狗,对一切风吹草动都很敏感。
房门打开,林漾月穿着家居服走出来,长发用发夹随意挽着,额头两边碎发被打湿,湿漉漉贴在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