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月洗完澡出来时,她的床铺已经被整理好,换下来的四件套整齐叠着放在椅子上,连同她脱下来的衣服一起。
走到客厅林漾月静静在沙发上坐下,舒图南已经收拾好厨房在煮红糖姜汤。
同时她还打着电话。
她开着扩音,林漾月很容易就听出跟她通电话的人是华姨。
“…她很少痛经,但是痛起来就很厉害。也看过一些医生,医生说实在疼得厉害可以吃止痛药,但夫人一般不让她吃,只让她喝红糖姜汤。”
舒图南问:“喝红糖姜汤有作用吗?”
华姨在那边叹口气:“作用不大,该痛还不是痛,咱们做女人的就是要遭这个罪,没办法。有你在那边我就不过去了啊,你好好照顾小姐。”
舒图南说:“好的,我会照顾好她。”
挂断电话,舒图南一回眼就看到林漾月正看着她。
被她吓了一跳,舒图南拿勺子的手都差点没拿稳,定了会儿神之后舀了一勺姜汤倒进碗里,递给她。
林漾月不接:“我已经不痛了,而且我不喜欢喝姜汤。”
舒图南怔了下,端着碗的手往回收。
她太过好说话,林漾月反而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夺过姜汤抿一口,辛辣气味从咽喉直冲鼻腔,林漾月忍不住皱眉。
但她还是将碗里姜汤喝完了。
吃完饭舒图南收拾餐桌,林漾月坐在椅子上看工作群里的消息。偶尔抬头看一眼舒图南,被她捕捉到目光,直直看回来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林漾月眼神闪了闪,没将群里今天讨论她的事情告诉她。
目光落在光洁可鉴的餐桌和地板上,林漾月由衷赞叹:“有时候我会想,即使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舒图南立刻回道:“不会比现在更好。”
林漾月抿嘴笑了一下。
吃了粥和菜的胃里暖暖的很舒服,冲淡小腹不适感。算下时间距离她吃止痛药才过两个小时,今天她不打算吃第二遍,林漾月在椅子上又坐了一会儿,便要回床上休息。
舒图南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又炒了菜,身上有油烟的味道。她素来也爱洁净,见林漾月回房休息,也回到自己房间飞快洗头洗澡。
吹完头出来烧水给林漾月续上温水,舒图南有点不放心,索性将保温壶和止痛药放在床头柜上,交代她:“睡觉之前再吃一颗。”
林漾月却反问她:“你要回房间了吗?”
读懂她的意思,舒图南的心好像被挠了一下,有点痒,还有一点麻。
林漾月又往旁边挪了下,给她留出一小片位置,用湿润的眼神看她。
这谁顶得住啊。
反正舒图南顶不住。
身体比脑袋的反应更快,舒图南脱掉睡裙外面的小外套,爬到床上挨着她。
外套里面是一条宽吊带睡裙,下面长到膝盖上一寸。舒图南平时在家里爱穿睡衣睡裤,这条睡裙是林漾月才给她买的,和她身上那件细肩带睡裙是同系列不同款。
林漾月的被子里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香,舒图南缓缓吸一口气,尽可能往床边躺,避免挤到她。
林漾月拉了一下被子,将舒图南也盖在里面。舒图南一偏头就能看到林漾月的锁骨,简直要命。
两个人都穿着睡裙,光洁的手臂和小腿一不小心就会碰在一起。林漾月突然伸手拦住舒图南的肩,将她往自己这边扯,让两个人挨在一起。
舒图南的体温比常人高,林漾月的体温又比常人低。在来例假这种特殊时刻,抱着舒图南就像抱着一个暖乎乎的水壶。
林漾月扯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娇声道:“你的手好热,帮我捂一捂。”
舒图南忍着心脏狂跳的不适,转过去侧躺着面对林漾月,手掌摊开覆在她的小腹上。
手掌下的睡裙丝滑,小腹平坦紧致,舒图南犹豫了几秒,不轻不重地帮她揉起来。
林漾月的身子是平躺的,脑袋却侧着看她。房间里光线不太明亮,她的眼睛却很亮。
林漾月身上的睡裙是真丝的,动作时很容易往上跑,但是好在有被子遮着,舒图南什么都看不到。
这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舒图南却因为顾忌她的身体什么都不敢做。
林漾月却跟她不一样,她平时就很大胆,此时仗着激素变化身体隐隐不舒服,愈发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