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带着狡黠的笑意,嘴唇几乎要贴上舒图南的耳垂。
“松手。”舒图南声音发紧,却没有真的用力挣脱。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没有去掰开腰间的那双手。
林漾月才不松,她笑了一下,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可我喝醉以后,只想见你呀。”
话没说完,舒图南突然转身,脸色阴沉声音冰冷:“我们已经分开五年了,林漾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林漾月歪着头看舒图南,“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她向前迈了半步,脚尖踩上舒图南鞋尖,全然进攻的姿态:“你觉得我把你当什么?”
舒图南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我有女儿。”
“我可以当后妈。”林漾月答得飞快,眼睛亮得惊人,甚至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她不是很喜欢我送的礼物吗?那她也会喜欢我。”
“…我还有对象。”
“是在国外的那位吗?没关系,”
她的声音里带着蛊惑般的笑意,“我可以当小三。”
林漾月在发酒疯。
舒图南确定。
她才不会把醉鬼的话当真。
舒图南抿着唇,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人往客厅带。
“别闹了,坐好。”她语气生硬,手上力道却放得很轻,生怕捏疼了她。
林漾月踉跄着被她按进沙发里,身子一歪,差点栽倒。舒图南扶住她的肩膀,余光瞥见两只拖鞋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应该是她刚才从玄关柜上跳下来时甩掉的。
舒图南闭了闭眼,认命地叹了口气,将拖鞋捡回来。蹲下身一手握住林漾月的脚踝,另一只手拿起拖鞋替她穿上。
林漾月的脚踝很细,皮肤温热,触感细腻,舒图南的指尖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喝水。”
她倒了杯温水塞进林漾月手里,语气不容拒绝。
林漾月窝在沙发里,指尖揪着舒图南的衣角轻轻晃了晃,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我要喝蜂蜜水。”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像只耍赖的猫。
舒图南又去厨房给她冲蜂蜜水,拉开柜门的一瞬间她怔了怔,五年了,厨房里的格局竟没有丝毫改变。
回到客厅时,那人已经蜷在沙发角落,长发散落在米色靠垫上,像幅晕染的水墨画。
“起来。”舒图南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林漾月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着她的手小口啜饮。
一杯见底,林漾月整个人都软绵绵地陷进沙发里,美眸半阖,却还强撑着不肯睡去。
她伸手拽住舒图南的手腕,声音带着蜂蜜水浸润过的甜:“今晚真的不留下来吗?”
她看着她,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含着月光,又像是藏着一整个雨季的潮湿。
舒图南一看到她的眼睛就心软,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只要林漾月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她,舒图南就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于是她抬起手,轻轻掩住林漾月的眼睛。
掌心下的睫毛颤了颤,像蝴蝶振翅,扫过她的皮肤,痒痒的。
林漾月没有躲,反而微微仰起脸,蹭了蹭她的手掌,像是某种无声的依赖。
这会儿她倒出奇的乖。
舒图南屏住呼吸,生怕惊扰这一刻的安宁。过了好一会儿,掌心里的睫毛不再颤动,林漾月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是终于沉入梦乡。
舒图南这才缓缓收回手。
她调高空调温度,又从卧室拿出一条薄毯轻轻盖在林漾月身上。
客厅唯一的光源是一盏落地灯,光线柔和地笼罩着沙发上的身影。林漾月睡得很沉,长发散在靠枕上,唇微微张着,看起来毫无防备。
舒图南坐在沙发边缘,静静看了她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