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坏啊,在这里偷听人家讨论我。”
舒图南伸手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水珠:“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站在这里,而且她们没有说你的坏话,应该不怕被人听到。”
林漾月笑:“还说没有偷听。”
“刚好碰到,就顺便听了一下。万一她们说你坏话,刚好可以制止。”
林漾月走过来和她并肩站着,对着镜子整理自己微乱的发丝:“怎么躲厕所来了?”
镜中舒图南垂下眼睫,摇头:“没有躲。”
林漾月:“是么,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吃醋不高兴,才躲起来呢。”
舒图南抬眸,从镜中与她对视:“我没有吃醋。”
林漾月:“你可以吃醋,你也应该吃醋,喜欢是具有排他性的,就像我看到你和别人亲密我就会不高兴,会吃醋。”
舒图南眨了下眼睛,想了想。
好吧,林漾月好像是挺容易吃醋的。
以前自己多和容思宁说两句话,她就要不高兴。上周吃饭她觉得服务生眼熟多看了两眼,林漾月晚上就狠狠地“惩罚”了她。
但舒图南自己似乎还好。一方面是因为在亲密关系里,她仰望林漾月惯了,从前甚至不认为自己有吃醋的资格——毕竟她和林漾月身份差距太大,林漾月这样的人,能多看她一眼都是恩赐。
另一方面,林漾月容貌、性格、家世、能力无一不出挑,从以前到现在,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前赴后继。如果只因为林漾月和别人多说两句话就要吃醋,那她怕是得成天泡在醋坛子里。
“在想什么?”林漾月伸手戳了下她的腰。
“在想…虽然沈明川在讨好你,但其实会场里一半人都想这样,只是他胆子比较大。”
林漾月忽然转身将舒图南环在洗手台和自己之间,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香槟的甜香,在狭小的空间里萦绕。
“那你呢?”
她轻声问,指尖轻轻挑起舒图南的下巴。
“我什么?”
“你也想讨好我吗?”
“我…”她刚开口,林漾月突然贴近,鼻尖几乎相触。
她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瓣,“说实话,不然今天晚上,我会让你跪着说。”
至于是跪在哪里,在林漾月身前还是身后,上面还是下面,都要看林大小姐心情。
不过按舒图南对她的了解,很可能是先跪在面前,再跪在身前。
最近几次都是这样,林漾月很喜欢看她仰视自己的样子,居高临下地欣赏她完全臣服的模样,还会说些让她面红的话。
类似“很棒”“舌头很灵活”“好舒服”“做得这么好想要我怎么奖励你”之类的。
舒图南“埋头”苦干,好不容易等她到达顶峰,林漾月依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会让她趴在任何地方,沙发或者床上,掌心贴着墙面,林漾月就站在她身后,手指或者舌尖慢条斯理地划过她的脊背,验收自己的所有物。
stop!不能再接着想!
“…想,我也想讨好你。”舒图南低声承认。
承认这种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反正她早就被林漾月迷得神魂颠倒的。
林漾月满意地笑了,却没有立即退开。她的指尖从舒图南的下巴滑到喉咙,轻轻按了按:“那为什么不像沈明川那样大胆一点?”
“…我和他不一样。”
舒图南的本意是说自己和沈明川性别不一样,身份地位也不一样,但林漾月显然不和她在一个频道。
“你当然和他不一样,我看到他只会觉得很烦,但我看到你会觉得很开心。”
林漾月奖励般的在舒图南头上摸了一下,然后扣住她的后颈,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我也只会想和你接吻。”
香槟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舒图南被抵在洗手台上,腰际传来冰凉的触感。
这里随时有人会进来,可不是接吻的好地方。万一被人看到两人在这里接吻,明天她们会双双上媒体头条。
理智告诉舒图南应该推开林漾月,但是她在林漾月面前很少有能维持理智的时候,只能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当林漾月终于退开时,舒图南的唇上已经沾满了她的口红。林漾月用拇指轻轻擦过那抹艳色,低笑道:“你的胆子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