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茅道友这下决定去我们那喝盏茶了吧!”王玖镠忽然一句,茅绪寿闪过一丝诧异,段沅却更是皱眉,看了看茅绪寿又看向王玖镠
“他不是已经应下了吗!否则怎么在我们车上!”
王玖镠撇嘴摇了摇头,随后一手撑在坐儿上把身子向茅绪寿倾了倾,茅绪寿本能地闪避向后,被这动作古怪的人用更是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一番,随后他向段沅偏了偏眼睛
“我问你,从始至终他应答过一句跟我们走吗?”段沅仔细回想,这才察觉好似真的没有,随后又一副眼里有鬼,嘴角带笑地盯上茅绪寿
“那么茅道友你可得良心答我,你没说跟我们走,也没说不跟,是不是有打过今日已经斗了一回,不怕再多一回的心思,打算在山脚时给我们送个措手不及的大礼?”
茅绪寿倒是坦然,一声“嗯”,随后往段沅那边挪了挪,王玖镠心满意足地坐正回去,双臂抱胸
“所以说,段丫头你功法确实在这个年纪出类拔萃,可对于察言观色,明了他人心思这块,可真得历练!”段沅一脸不服气,有些带气地问茅绪寿
“你说昨夜不知我们来路你提防无甚不可,可今日我都报了家门说了缘由你还是不肯,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家师!如若是后者,那么你盘算的那一场我愿与茅道友对坛!”
她心中原本对于山脚那邋遢道人的出现叫骂不已,但眼下来看并非坏事,否则这茅绪寿再逃之夭夭怕是真的难寻了!
“我……我只是想先完成师父所托,去罗浮后山的安息地”
这话自然不能让段沅信服,但她还要再问却被王玖镠截下,示意算了,随后那张脸上轻浮退却,口吻也生硬了不少
“山脚之人乃是茅道友欠上贫道的一人情,你能跟我二人同乘一车十分感激,那么我们向你保证问了心中惑,交付了临终托的事便大家有缘再见,你大可安心”随后段沅也脸转一边,不看茅绪寿附和了一句
“你还习过窥心的门路?”王玖镠摇头,眼睛垂下好似自言
“你虽说功法修得出众,可问出这等问题可想而知平日里同那些正坛的一般是一副不行街市不见人的清高样,我没茅先生的清净条件,还得学些察言观色,混世之法”茅绪寿启唇却又咽下
车里一阵静默,任由车外的嘈杂风声灌入,好在回去的路比较通顺,进了城西门时刚是家户楼门挂灯燃烛之时,黄美兰也正将一满楼外的纸罩灯点上,瞧见马车缓缓向门前靠,不禁露出笑脸,还让过路回程的一小木匠挨上了随行妻子的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