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他未同我说过半分!我这块是拜师行礼后他赠我的,我没什么本来的那块,你该去问问那人的徒弟!”
这话让王玖镠有些发窘,本想着对方头脑混沌自己占个上风,不料才第一问就自己先犯了糊涂,七圣各持一块,那么段元寿的可不就段沅的那块吗,他缩着脖子坐正回去,装咳嗽一声打了个机灵
“阿沅那丫头也算是你的义妹,你好像从来没开口叫过她,今日一提还是个如此生疏的称呼”茅绪寿没答,王玖镠扯出那令旗的残片问道
“这是哪来的?红底的也不是你或者谁的阴兵令旗,你这符牌比我们的都狠,这破布的炁也就是个苟延残喘,竟然能压得住你这令牌”这道让茅绪寿眼里起了光,他接过这两件,又将其裹好
“这是水元观主坛供奉了近五十年的东营令旗,因此发力超群,我没将这令牌携过身遇上那不化骨或是绿毛之上的毛僵,它没受过浊染,因此还能阴阳相衡”王玖镠更加一头雾水了,不禁又问一句为何水元观的主坛上物会落得个如此破败的下场,怎知茅绪寿一脸淡然地将这两物起身放回箱中
“我在出观之前与观中人斗兵马,打下了三营!”这话又让王玖镠恢复了十二分精神的清醒,不由得再问出口了那句
“你当真是抓了贫?!”茅绪寿站得笔直地与他难以置信的眼神相觑,随后又闪躲开来两手一摊
“该是卯时过半了,我们是否要准备报坛?”
王玖镠虽说不甘,但这闲杂间离安置那玄黄堂多人的两间下人住间不远,而他已感到那边出了动静的气息,怕是压制的术法时限已至!只好放下眼前,西北角的走道比其余地方少燃了些灯,还未靠近尽头的两间窄门房,修行之人就已被恶魂所散出的气息震得眼角穴发颤,二人一人推开一间房门,皆被三四双呆滞凶狠的眼睛扎上了身……
第43章 谣言至
厚衣裹身的季节总不会太早见到日光,虽说已是天际吐了鱼肚白,鸡鸣没几声就起了晨风,让那些扑洒了灰蒙的云雾霸占了好些位置,摇摇欲坠,一些枝叶贫乏的枯树干如同垂死之人伫立望向这快及头顶的阴郁,不知是对此命数的绝望还是已枯槁竭力地祈求一个解脱。
路上的马夫不禁将手中的缰绳捏紧两分,即便这是他数不清的熟悉路,可抬眼望见那几座晨雾未散的山,还是会不禁寒颤而起,毕竟昨夜里村子中许多人都听到了诡谲的泣声和嬉笑,即便枕着护身符入眠,也皆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