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巽却笑得古怪,瞧着茅绪寿艰难无水地将那丸药咽下,将阴月白重新包裹进那符箓方布,没等二人就先一步上到了二楼的廊厅
“给二位赔不是,突如其来两个毫不相识又各自拜师旁通七圣的弟子想必换了个人也会防备不已!我本打算进了这宅子还算太平就寻个契机验验二位成色,可怎知遭了三位高功的重创此地还是猖獗如此,王道友又替我挡下了那老太婆的轻薄,我这……”
没等他说完王玖镠一声不屑地也到与茅绪寿并肩到了廊厅,他瞧着吴巽似乎打算从右边的开始探查,便头转向左,口中弥漫出不小的火气
“你这还是恩将仇报了!你谨慎疑心,可曾问过我们乐不乐意当条暗蛇遭罪来寻人!如若不信,那我们这就先一步出去了,贫道恰好多日未得睡个饱觉,眼下只想在软榻暖被之中酣然大梦,至于陈堂主的托付,吴道友有命全身而退,寻我们就是!”
怦然一声,他启开了这二楼花厅的门大步而入,茅绪寿并无言语,环顾一圈这同样宽大的二楼大略后也随之入内,吴巽并未有道歉的打算,因为这会二人已听到了往右方向,房门启开的回响,王玖镠放下手中拿起的珐琅金西洋钟,朝着门外翻去一个白眼
“不再此处,大约是邻间再相隔的那间。”听得出茅绪寿已缓和大半,他似乎对这一屋子的西洋家私,华美贵物无甚兴趣,这就要往门出去,却被王玖镠攀上肩头截下,回头而向,身后人面带讥笑地朝门抬了抬下巴,低声道
“咱们真的先出去罢,你瞧人家都没一点歉意!”茅绪寿回正头去
“那地基主咬上你时他已收了那罐子油,可你这么替他一挡,他就没再犹豫泼了那些宵小,何况你就这么甩手,王堂主能绕得过你?”
王玖镠听着来气,这就绕过他身前朝着他打量上下,甚是不悦
“你当真是在我家住了多日的那人?”这是个什么古怪问题,茅绪寿眉头再蹙而起,对面的人眉眼也不轻松,亦是忽然反常的严肃
“那位跟着我从博罗县回来的仁兄道友可是心胸狭窄、冷漠无情再添上些不解风情的惹人嫌,我怎觉得自打上了船身旁就只剩了副躯壳,否则作何解释这天没降雷人没大病的,就一夜之间多了如此多的人情味!”
茅绪寿也朝着他上下一通瞧,但王玖镠没打算等他开口这就往外了去,茅绪寿本以为他会真的下楼不顾吴巽。谁知王玖镠启开了花厅临间的门,一股陈腐不透的浊气扑鼻而来,古怪的是其中还有些苦涩的花香,这屋子被大小高低的柜子占得拥挤,王玖镠随手启开一扇,柜中皆是大小坛罐或是布袋束口的茶叶,这想必是下人备迎客所需的小间
“你既觉得我招人嫌,何不早些送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