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诡倚着庐州城门边上一处三教九流聚一屋坐的酒肆里一张破旧油腥的桌子伸展了下筋骨,瞧见对着一屋子臭气熏天,口中下留的莽夫糙汉很是反感的茅绪寿,从裤袋之中掏出一小包油纸包裹,切得整齐的石蜜糖,这是岭南的所制的甜香
看着他发愣,毛诡有些性急地将糖果拈起一颗抵到他唇边,茅绪寿瞥他一眼,将石蜜糖含入口中,嘴角微扬地安定坐好品味起来,再抬头时却瞧见毛诡正盯着自己满面思索
“师父,我可有哪处奇怪?”
他将自己身上仔细瞧了一番,却被一只老茧布满,布着新旧不一的小创口的手抚上了后脑,随后这只手的主人站直了身子,一手抵腰将半坛‘庐州醇’一饮而尽,借着酒劲拉扯起嗓子
“宁做盛世狗,不为乱世人!”酒肆之中戛然静止,而后一阵哄笑震梁冲天……
吴巽的五官因手臂上突如其来的束缚与寒冷霎时拧做了一团,他的眉尾带动着眼角穴的凸起的经络发起颤,他刚看清是个什么东西钳制了自己快要完成的醒刀咒,这就又眼前一晃,根本无法克制地哀嚎一声撞上了一个带着些许温度的活物
那只被锁魂链捆着的手臂如同百虫咬,百鼠啃,这就已经让心肺五脏也跟着绞痛不已,茅绪寿将他拉扯到身后,却被吴巽强忍地挣扎挣脱开来
“你干什么!我死也不与你们相干,你用这东西捆我一回,就不怕我出去找你寻仇嘛!”
他几乎是要贴上茅绪寿的脸吼出的,但茅绪寿并没有送了拘魂链的意思,那女尸又叫喊一声迸出一股浓重腐臭的阴戾
茅绪寿一咬牙扯着人再贴墙而退,好在王玖镠机灵,这就趁着女尸无法顾及两边的空隙再撒一把苦味也重的粉末,让她有所放缓,赶忙退身到了二人身侧
“你可得找他寻仇啊!这人的能耐我还没见识个全面呢,何况我又不想自己与他斗,吴小子你定要说话算话哦。”
王玖镠这简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吴巽若不是自己已经腿脚发软,冷汗直流又被茅绪寿捆着那还握着阴月白的手,这会儿只想先给他来上一刀,茅绪寿三道解晦术上门,皆没法破了门上锁着的法术,不禁也开始有些心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