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绪寿眼睛还死盯着那又倒在桌上的草人口中呢喃,王玖镠这就插嘴先问出一个
“可有出城?”茅绪寿点头,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
“可是那城门比这处窄了一些,约莫三人并肩,出了城之后倒是一条修葺宽敞的路,沿路走出一段会有一处驿站模样的摊子,离着十步之外有一块刻字的大石,但上面的字没能瞧见,这草人中魂就散尽了”王玖镠一声讥笑
“可不是,你刚刚那一匕首刺得他还能撑到眼下我已经觉得稀奇,已经够详尽了,既然在官道之上就不可能问不到在哪”
说罢这就起身往了后院去,茅绪寿紧随其后,将自己所见又向着段沅与一满楼众人重复一番,只见四人齐齐惊色上脸,段沅更是从原本坐着的长凳之上猛地起身,很是焦急
“那是北城门,因为往了罗浮山之后就都是山林且多有山匪,因此除了近城郊的农户与临县往来基本少有人走,而且那条大路也不是官修,而是我降星观为了城中百姓便利上山进香而修的通山道,那人上了罗浮山!”
王茅二人也跟着露了惊色,但仔细一想又合乎情理,这下段沅死活要跟随着去,王茅二人无奈,只好设界施法,再叮嘱了三人好一番才离开
“你脚下慢些,可别白耗了力气在这行路上,等会儿真遇上那些暗处宵小的埋伏可就是咱们吃亏了”段沅又跑出了一段,随后不情愿地将步子慢下,她已是满额汗珠气息不匀,手中依旧拳头攒紧,神情带怒
“你既然已经不是那山的弟子,何故给自己平添烦恼呢”王玖镠听到身旁人这句简直心生绝望,这么个四面楚歌的势头这人依旧嘴里不通人情,待会自己又得一番口舌两边劝阻,简直火上浇油
但这次段沅却没了前面好似火筒那般被燃爆,她依旧走在两人前面,只是渐渐垂下了脑袋,语气忧伤地回了句
“师父的阴宅还在后山”随后三人便漫长的沉默,王茅二人竟是难得的默契怕她听着沿路的犬吠心里生烦,齐齐施下各自术法哑去了犬叫,在临近城门处段沅忽地顿下,缓缓回身幽怨一句
“我这人可真是晦气,生身父母将我卖去了养父母家中,随后又被师父领回,但终归没有一处能待到十年,现而今师父也没了,即便是夜里恼人的看门狗,也都还有一家主人一处窝……”
“修行之人,天地为家,心中奉神,你若不能释怀这些俗气,便是有些枉费了这些年的修行”虽说这话有些不近人情,但王玖镠却也叹气点头,这就上前两步抚上她肩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