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绪涎被吓得大叫出声,就在这时那还持诀向着肖苇的手忽然瘫软垂下,他重新感到酸痛发麻,瘫坐在原地不断叫喊
“不是我!大先生,宗主,不是我!”这个提上松垮的丝绸宽裤,锦绣法袍披得随意的男人依旧在笑地朝他这边来,吴绪涎惶恐至极,想要爬起逃跑,却根本使不出力气,这人饶有兴趣地蹲在他面前,在看什么新鲜玩意那样打量了一番抖如筛糠的他
“恢复的不错,打的也准”原本冰凉麻木的身子冒出泼水的汗,吴绪涎不断求饶,声中啜泣,却让这个男人笑得更是开心,他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乱稀少的头发,眼角因为笑意而显出的两条刀刻的深纹直上眼角穴,吴绪涎则瞥眼而向那洋服体面之下满是伤痕的肖苇,他的脸上还是承痛时的扭曲,恰好倒在那最是骇人的大鬼尊目视之下
“不要你命,跟我出去走走,你愿意不?”吴绪涎赶忙点头,这男人便起了身,不知从身上哪里抛给他一个绣纹诡谲的小束口袋,吴绪涎打开去看,那是两颗气味清苦的深褐丸药
“你带着他出去罢,让德福安排你在上面住下,几日之后跟我出去走走”
他赶忙应下,这男人转身之间那袭八仙阴阳,瑞兽法器皆是在上徐徐如生的法袍在这昏黄不定之中泛出波光粼粼,他看也没看肖苇如何就朝着供灯烛火照不到漆黑处走了进去,吴绪涎渐渐缓和,他踉跄地往肖苇那边走去,叫了几声,人没反应,但这阴坛之上的供灯烛火却起了动静,他赶忙三响叩头,声声道歉坛上那大小错落鬼尊魔像道歉
“扰了宗主,弟子……弟子这就退下”他始终不敢去看那双殷红的眼睛,胡乱给肖苇穿上衣裤将人扛在肩上,在身旁时不时出来的窃笑之中,咬牙出了这地府炼狱……
吴绪涎缓和了好久才让只剩灰青的眼中重见了些颜色,他看了看古应龙,冷冷答道
“那是其他的事,至少在这里,我们不能让大先生失望”古应龙愣了一愣,笑得讥讽
“对啊,连肖先生也得听他的!你我在他手里更是不值一提,死在这里,不划算。何况……”古应龙咬牙借着荒石撑起半个身子,见到那边脸上各有复杂的五人,咬牙切齿
“何况指不定用不用咱们动手,他们自己就能要了哪个的命”段沅心里发苦地看着那逐渐失了平衡的王玖镠和依旧不饶的茅绪寿,纵使这人已经痛苦得口齿不清,他也只是冷漠地重复去问“他的死,和你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