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先生……宗主……”
他彻底被吓软了腿脚,几乎是摔进了屋中去的,顾良潇刚回头想瞧阮青涟的反应,怎知阮青涟咧嘴向这个人笑了笑,可这模样映到了阿四眼中让他浑身更颤,甚至明白了儿时在村中听的那些鬼怪故事里的厉鬼不是凭白捏造的吓破人胆
顾良潇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就一手上术将他身后的门重重关死,然后上前几步,满脸看着什么污浊邋遢一样垂眼去问
“既然来了,涟先生同宗主就听听你说的,要想好了,也别太啰嗦”
阿四脸上露出一个惨白的笑,虽说浑身抖得厉害,可还是将自己下山之后见到两伙人怎么先后吃了那七圣后人的亏又被古怪难看的虫子咬了一口就吸干损命的事情给这二人听了一遍,阮青涟的神情没多大变动,倒是顾良潇听到了虫子之后眉头嘴角都抽搐起来,阿四以为是自己犯错,吓得更是结巴
他之所以还是自己闯了这后堂,全是因为德福让他暂歇吃药的小间挨近这宫庙的大门,就在他依着嘱咐的时刻端起药碗的时候就听到几个嘈杂仓促的动静从远及近,待得这慌忙的几人入了宫庙门中,也与他一样很是诧异为何无人看守,也不见走动,而他们正吃力地搀扶着一个比自己刚刚还半死不活的人
此人身上焦黑,衣衫炸裂,本就气息不顺也不知为何在入了这大门之后还呕吐了一摊血水,搀扶他的催促走在最前的那个有些年纪的老道赶快往深处走找到肖苇等人禀报,可那人走了几步,瞥见这些供灯通明,神龛贴地的主偏殿中一双双鲜活阴森的眼睛还是往回跑了
“要不咱们还是找找看哪个平日里离肖先生近的先通报一声罢,这……这容易犯忌啊”可是搀扶着那焦黑之人的其中一个当即跺脚得咬牙切齿
“师伯,现在可是民国新世道了,你怎么还那么顽固亲疏远近的这套!三师兄是因为要替鬼王宗分忧才被山下那老杂碎给劈了雷的,咱们即便功法不行,也是劳苦功高,怎么就不能去去见见那几位坐高堂的了!何况你认得那个有法子能治这玄女法雷劈过的人么?!”
这番话让那老道还是有些犹豫,另一个也是着急的赶忙附和
“可不是!咱们凤山派原本在佛山也是体面的门户,虽说跟着胡师叔得了收留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可是得了风光的不只有他么!您无论师承还是辈分都比胡师叔高,就当真甘愿一辈子在这山里再守六年的棺材,同个农奴一样还得刨地去挖去埋那些炼鬼坛子辛苦到死么!咱们可是术士啊!”就在你老道决心转身的时候阿四从一旁将人拦下
他自己也被刚刚两个青年道人说得信中愤愤,只觉得德福不是关切自己而是想抢了他这个被自己撞见的大功劳,可是人已经进去了,他没个正当理由反而可能被肖苇责怪。恰好又有这么几个送上门来的,他便一个机灵地当即焦急上脸,凭着自己是肖苇近身那队随从与德福刚刚朝着自己的一番话得了这几人的信任,还给他们每个人在那小间里倒了茶水才往着主殿进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