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闲卡起身的时候恰好踩到一个可乐罐,脚下一滑,还是秦起抬手按住了他,这才让避免了林闲卡后脑勺亲吻地板的悲惨结局。
林闲卡醉的摇摇欲坠,咚咚咚在墙上给秦起磕了三个,以报刚才的救命之恩。
邢放无法,只得收留一晚醉的跟傻子一样的林闲卡。
打扫战场的工作留给了江幸和秦起。
江幸做惯了这些,动作很麻利,反观秦起就没那么顺畅,整个人透露着一种努力的笨拙。
江幸本来就不想看到他,没多久就把他从厨房里赶了出来。
秦起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翻自己的朋友圈。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需要查看历史动态来寻找自己到底会做些什么。
不过他的朋友圈和他的昵称一样平平无奇,除了三张玄凤鹦鹉的怼脸照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内容。
难道他是什么饲养鹦鹉的天才饲养员?
江幸收拾完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秦起一脸惆怅的坐在沙发上,后背并没往后靠,浑身都散发着我立刻就可以走的信号。
江幸正擦手的动作停了下,秦起现在的状态他非常熟悉。
尴尬、局促、坐立不安……
甚至可能还有因为帮不上忙而产生的慌张愧疚。
江幸把擦完手的纸丢进垃圾桶。
“秦起。”他忍着抵触叫了声,“你去拎垃圾,准备走了。”
邢放恰好从主卧出来,将卧室收出来的垃圾递给江幸,扫了眼客厅:“速度挺快,你俩走我就不送了,得进去盯着点显卡,我怕他吐我地毯上。”
江幸接过:“你就不怕他吐你床上?”
邢放:“……你能说点人听的话吗?”
江幸笑着转身,视线触及门口时卡了下。
秦起左右手拎的满满当当,原本堆在门口的七袋垃圾一点不剩。
都这样了,他还伸出一根中指企图让江幸把手里拎着的这袋也挂上来。
江幸躲开他换鞋:“你再给我比个中指试试?”
秦起这才不情不愿地收回那根已经勒的有点紫的手指,紧跟着江幸下楼。
晚上温度比下午过来的那会儿冷的多,有林闲卡当反面教材,江幸出门直接套了件黑色的薄羽绒服,此刻倒是感觉还行。
不过,秦起只穿了件冲锋衣,胸前还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道。
江幸瞬间明白这应该是他跳楼穿的那件。
在秦起研究楼下垃圾桶哪个是厨余垃圾时,江幸抬脚踹了下他:“你为什么跳楼?”
秦起找到垃圾桶并把所有垃圾投入其中,转脸看向江幸:“我跳楼?”
江幸:“?”
“你连自己为什么会失忆都忘了?”江幸看着他头上的纱布没忍住鼓掌,“好好好,就记得我了是吧?”
“嗯。”
秦起掏出手机捣鼓着,看起来非常认真。
江幸没管他,就在两人走到小区门口时,秦起突然指着门口打着双闪的车说:“我打了车。”
挺好,终于长脑子了。
江幸舒出一口气,还不等他欣慰一秒,秦起就把手机屏幕转向他:“溪礼雅园,我没记错吧?”
?!
什么情况?
秦起怎么知道他家地址?
“我可以睡沙发。”秦起将愣神的江幸推上车,“等你消气了我再回房间睡。”
第八章 跟男朋友回家
秦起说的十分坦然,没一点觉得不对的地方。
江幸眼睁睁看着司机往后视镜的方向瞄了好几眼,他有点想动手,但一看到秦起那清澈到傻逼的眼神就奇迹般沉寂了下来。
真是日了狗了,遇到这么难缠的人。
江幸沉默了一路,不敢搭腔,生怕再听到秦起臆想出来的惊人发言。
等到两人从车上下来,站在小区门口时,江幸终于没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秦起眉头微扬,仿佛很是困惑:“我们不是一起住的吗?”
江幸吸了口气,决定再放他一马。
“你记错了。”江幸尝试掰回他的思维,“我们关系很差,不可能一起住。”
秦起环顾一周,了然点头,轻声道:“进去再说可以吗?我有点冷。”
自打昨晚江幸就发现失忆了的秦起仿佛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无论怎么跟他说,他最后都坚持的走在错乱的道路上。
“给你两个方案,要么你回宿舍,要么给你妈打电话。”江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