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秦起说,“就想看看你。”
江幸盯着屏幕,想要看清楚秦起的表情。
“你……还没和你家里和好?”
“差不多好了,”秦起那边亮了起来,看着是在车里,“你别瞎想,我去深林处理个事儿。”
江幸紧绷的神经松了一点:“什么事儿?”
“打起来了,”秦起固定好手机,“我得过去看看。”
江幸“欻”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干嘛?”秦起笑了出来,“过去干架啊?”
也是。
秦起应该是去劝架的,他要是去了,一时冲动,可能就真成干架了。
“江小幸。”秦起透过屏幕看着他,“想你了。”
三个字像是平地惊雷,炸的江幸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明明刚分开没多久。
而且,他俩算是在一起了吗?
不算吧,还没算账呢。
江幸喉结滚了下,尽量装的自然:“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至于吗?”
秦起:“……”
“我给你记着,”秦起说,“明天咱俩清账。”
江幸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但又不是很想立刻挂断。
秦起仿佛也是这么想的,视频也没断,但没人再说话。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秦起那边画面晃了晃。
“我到了,”秦起解开安全带下车,“你早点睡。”
江幸点了点头,但心里却莫名有点慌。
翌日。
江幸起的比平时早了至少一个小时,他洗漱完出去的时候小姨正在客厅做操。
小姨夫在厨房做早饭。
江幸知道小姨和小姨夫的作息很有规律,但没想到大年初一都保持七点起床。
看来他还是太晚了。
江幸被小姨摁着吃完了早饭,到十点多才被放行。
回到家时宝贝刚好在客厅溜达,并且仗着自己一鸟在家,在沙发上拉了一坨。
江幸指着宝贝半晌没说出话。
虽然知道鸟到处拉屎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宝贝一直都很乖,他还以为宝贝是个例外。
为了让秦起有负罪感,江幸专门拍了张照片发给他。
x:你儿子拉我沙发上了!
x:你死定了.jpg
江幸以为秦起会很快回复,正好问问他昨晚的事情怎么样了,可等他处理完那一坨,微信也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还在睡?
秦起不像会这么晚起的人啊。
江幸试探着又发了条:快出来道歉,可以饶你不死。
又半小时后。
还是没动静。
江幸索性开始写单子。
这两天单量一般,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全部出完了。
中午十二点,秦起还是没有回应。
江幸有些坐不住了,这不是秦起该有的作息。
而且,他不是说今天要来算账?
秦起不是这么言而无信的人。
他全身的细胞都仿佛在热锅上蒸煮,越来越躁动。
拿着手机翻来翻去,把能刷的东西都刷了一遍。
算了!
打个电话吧!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江幸脑子几乎一瞬间便嗡鸣起来。
一个念头在他头顶旋转,秦起出事了。
江幸捞起羽绒服快速套上,打开房门的那刻突然又停了动作。
他该去哪?
深林吗?
江幸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
冷静一点。
没事的。
于是,他颤着手指又打了一个。
还是响了很久,但这次接通了。
江幸一颗心落了地,没忍住骂了出来:“秦起!你特么睡死了吧,吓死我了。”
“你是……”对面传来一道略显疲惫的女声,“江幸?”
江幸突然哑声,一只手撑在门上:“阿姨好,我,我是江幸。”
他听出来了,这是秦舒远的声音。
“嗯,”秦舒远道了声新年好,随后说,“你找小七是吧,他昨晚受了伤,现在还在睡,你要过来吗?”
“要!”江幸几乎是在秦舒远说完就喊了出来,喊完又觉得不礼貌,小声道,“要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