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邹珘利落的翻身上马,身旁传来个浑厚的男声,“听说你今天变成夜啼鸦了?”
邹珘将视线从苏逸身上离开,上下打量着孟安:“你找死?”
孟安嘿嘿一笑,专属于体育生那种气味冲的邹珘直皱眉头,他扯了马鞭转身就要走,孟安见状追了上来:“你可不是这么会忍气吞声的人,想来不是有仇必报?”
“你是傻子吗?”
邹珘皱了皱眉头:“你难道不知道苏逸是谁的人?”
“裕王殿下啊。那又如何。现如今不也是病秧子一个,再说了,今天早上你不也凑过去一番胡言乱语,你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孟庆表情有些不屑:“你们都叫他活阎王,我倒觉得他一点都不令人害怕。”
邹珘不想跟这种找死的人一般见识。
他虽然纨绔,但也不是什么事物都分不清的人,不然也没办法和朱崇烟对着干那么久。
至于今天早上给苏逸那个下马威,现如今想来也有些后悔,被那张脸迷了眼,还以为是个软弱好欺负的,脑子昏了头。
心里掂量清楚是否对错之后,他这才明白过来,多说那两句话倒还不如去逗一逗东厢房那只花猫。
更别提他用午膳的时候才看到苏逸拿出的那块玉牌。那岂止只是一块玉,那块玉在谁手上,就意味着现在朝中的风向在跟着谁走。
先不提陛下那边这段时间手忙脚乱,甚至已经有了隐隐约约摆烂的迹象,这是朝中重臣都知道不争的事实。
可这裕王这段时间三番五次往皇宫跑,一呆就是一天一夜,谁知道二人在密谋些什么?
连带着国公爷这段时间连着被召见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但是不得不说,苏逸看起来会是那种比猫更有趣的人。
邹珘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年人,好看的眉眼尽数被他收进眼底,他攥紧了手中的缰绳,驾马离开了这里。
尽管苏逸坐在马上有些不熟练,但是仍旧不太能看得见他眼里的惊慌,他仔细的听着教学,尽量用腿夹紧马腹。
不过一会,就疼的受不了。
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腿也有些抽筋,又被日头晒的有些难受,就连他这个不经常出汗的人,这会儿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这种活动,果然更适合耐力持久的人来,苏逸叹了口气。
等到御课结束,苏逸就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样,朱崇烟有些担心,问道:“你还好吗?”
苏逸轻轻侧身,没让他搀着自己。
他有点不太习惯和除谢明眴以外的人过于亲近的触碰。
“没事”,苏逸双腿都有些打颤,但还是尽力站直了些:“何时下学?”
“酉时。”
第27章
等到天色渐黑, 国子监大门打开,苏月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他家少爷。没办法,苏逸往那里一站, 就跟其他人不一样。
他兴高采烈地冲上去, 接过苏逸手中的书篓, 朱崇烟冲他点头, 两人这才算是分开。
苏逸一只脚刚迈进马车中,就察觉到不对劲。
果然,谢明眴正坐在马车正中,安静的闭眼休息, 眉宇间皆是疲态。
苏逸还未开口, 就被人一把抱住, 马车摇摇晃晃开始行驶, 苏逸摸了摸谢明眴的头,轻声:“何时回来的。”
谢明眴没回答, 追着苏逸的唇吻了上去,好一会才肯分开:“你下学前半个时辰。怪我皇兄, 让我一整夜都陪着他演戏,本还想着今日送你来,就是怕你被人欺负,果真被人欺负了。”
“不是你说的, 我牙尖嘴利, 哪有人欺负得了我?” 苏逸被人亲的头脑发胀,但是很快就缓了过来, 呼吸慢慢平稳:“还是你怕我在国子监不能给你长脸?”
“不怕”,谢明眴蹭了蹭他的脸颊:“你怎么样都是好的。不喜欢你的人都是眼瞎。”
“等到真喜欢了你又不乐意了”,苏逸忽然想起来之前, 他被大学同学表白,结果被谢明眴听了个彻彻底底,拿着这件事吃了将近一周的飞醋。
谢明眴闷声笑道:“那种叫不知好歹。”
苏逸哦了一声,忽然又想起来件事情:“我今天在国子监见到了孟安。”
“谁?”谢明眴有些不在意,把玩着苏逸的头发,声音有些哑:“我只知道到你今天和那个朱崇烟一直呆在一起。”
“谁通风报信的?”苏逸有些好笑,他刚刚才提过这件事情,果真猜到了他要吃醋。
“你猜一猜?”谢明书眼睛眯起,有些不怀好意:“给你缩小一下范围。”
“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