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闻祈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闻言抬头,神色更加震惊:“这话不应该我问你?”
“你今日为何没去学堂?”
“……”
娄危垂着眼,一言不发。
眼见头顶上的好感值并未变化,祝闻祈尝试循循善诱道:“师尊不是怪你。只是有事外出,也须得和师尊说一声。”
“若不是在此处意外碰上了,不知道何日才能找见你呢。”
闻言,娄危挑了挑眉,有些讶异。
祝闻祈自己说完也有些心虚,毕竟按原主的作风来看,一向是不管娄危死活的。现在自己突然关心娄危,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是另有所图。
他握拳轻咳一声,眼神飘忽:“其实是找你有些事情。”
“师尊请说。”
娄危语气依旧平静,很识相地没有再问祝闻祈为何会在此处。
窗外半弦月已经高挂枝头,清冷月光洒下,模糊了祝闻祈的容貌。
娄危闯进来的时候,他坐在梳妆台前,没来得及站起来。两人一言一语间,祝闻祈仰得脖子都酸了。
借着月光,祝闻祈发觉娄危还穿着原先那套有些旧的衣服,只是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消失不见。
“你手臂上的伤好了?”
昨天才绑上的吧,金疮药见效这么快的吗?
娄危顺着他的话看向自己的手臂,点点头道:“伤口已经好全。多谢师尊。”
话音刚落,娄危头顶上出现一个绿色的数字:+0。
还没来得及为加号高兴,祝闻祈就被后面的0来了当头一棒。
见祝闻祈半天不说话,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娄危蹙眉,微微侧头道:“师尊?”
祝闻祈精神恍惚:“你明白吗,虽然0和正数都是自然数,但是只加一个0,还是原来那个数,不会变。”
现在好感度是-49,他就算勤勤恳恳给娄危绑一百个绷带蝴蝶结,也是做无用功。
什么乱七八糟的?
娄危眉头皱得更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咚,咚……绝对不会是嬷嬷走来的脚步声,而且是不少人正朝着这里走过来,细听还能听到金属碰撞的脆响。
是谁!?
还没等祝闻祈反应过来,娄危已经迅速环绕四周,开始找寻可以躲藏的地方。
“你们怎么敢擅自闯入百花楼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听起来是绿枝在和他们交涉。
“姑娘莫怪。只是这里可能藏着我们要找的人,所以才如此鲁莽。”
门外的人语调低沉,透过纸窗,能看出身形高大,后面还黑压压地跟着一堆人。
“我管你找的是谁!今日要去参选花神的人就在里面,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这儿是百花楼的地盘,你现在闯进去,是想和我们百花楼为敌吗?”
绿枝,好姑娘!
祝闻祈在心里默默竖了个大拇指,趁着绿枝和外面一群人争辩,对着娄危无声开口。
现在该怎么办?
跳窗是决计不行的,楼下面一堆人,只会更加明显。
房间狭小,统共有一张梳妆台,一面衣柜,一张床,一览无余。
门外寂静片刻,而后响起略微为难的声音:“姑娘……我们并没有那个意思。”
“那还不赶紧走,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门外安静了片刻。
还没等祝闻祈松口气,外面便突然响起一阵丁零当啷的声响。
“你们要干什么!”
绿枝慌张的声音随后响起,纸窗上倒映出她节节后退的身影。
“对不住了,姑娘。这人我们必须找到。”
眨眼之间,房间的门已经有隐隐要打开的架势。
嘭!
门上木屑四飞,绿枝被推倒在地上,嘴里还被塞了帕子,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为首的人环顾了一圈,最后和房间中央的祝闻祈对上视线。
银白月光下从窗外洒下,洒在祝闻祈的身上。
逆着光,反而看不清祝闻祈的神情。
只能看见他身上的花神装扮,和古井无波的眼。
莫名地,为首之人后退一步,拱手道:“冒犯了。”
娄危半蹲在祝闻祈身后,借着梳妆台下方的空间遮挡自己,屏住呼吸,一点气息都没泄露出。
即使如此,祝闻祈依然能感受到娄危在他身后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