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勉强回过神:“乔嘉禾,我叫乔嘉禾。”
“你叫我什么?”宁绥提高了声调问。
“阿绥。不可以吗?”夷微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话说回来,你们两个这次乱跑又是因为什么?”
“有个了解内幕的人死在了这里。”宁绥简要地把韩士诚的经历讲了一遍,说,“我们想,这里会不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来如此……那就走吧,来都来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撑得住吗?你好像伤得很重。”宁绥关切道,“衣服脱了。”
“啊?这不合适吧?“夷微不明所以。
“昨天都脱了,有什么不合适的,动作快点。”
“孩子还在这儿呢。”夷微瞟了乔嘉禾一眼,嘴里嘀嘀咕咕,却也只好照做。宁绥接过他的外袍,右手成剑指,在夷微袒露的胸膛上画下一道符咒。
“我的真炁有限,弥补不了你散失的神力,但能让你稍微好受点。”
昨天他的伤还没有这么严重,是因为那一车的厉鬼吗?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宁绥蹙眉思索。夷微两手在胸腹间摸来摸去,惊喜地抬头:
“真的,好受多了,你、你真好。”
“嘉禾,你摸摸外套内袋,有一张我新画成的北帝符,拿好,别丢了,能保你平安。”
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宁绥暗暗叹道。
相比起普通的坑洞,这里的构造更像是一处地下巢穴。
或者说,是一处墓葬。
地下的温度本就比地上寒冷许多,这里还有一种渗入骨缝的阴冷,宁绥把外套借给了乔嘉禾,自己只穿一件薄薄的衬衫,竟冻得止不住发抖。狭窄的甬道内,脚下的湿润土壤被坚硬整齐的砖石取代,两侧墙壁铺满晶莹透亮的玉材,手机电筒的光打上去,反射出幽蓝色的光芒。其上刻有飞扬的浮雕,越向里面行进,浮雕便越密集,越精美。
夷微挺身走在最前面,护着身后两人。宁绥掏出手机,一面走一面拍摄。
“宁律师,盗墓是犯法的吧?”乔嘉禾忽然幽幽问。
“我们主观上没有盗掘古墓葬的故意,是不小心掉进来的,只要不偷偷拿走里面的东西,就问题不大。”
得到了宁绥的解答,乔嘉禾心里有了底气,她缓步靠近浮雕,指尖掠过之处,飘浮起星星点点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