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被惹火了,猛地坐起身来,拎着雪萤的后颈,叫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朕看你今天真是喝多了精神好得不行……过来,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适合给朕做老婆。”
雪萤低下头挨着他的脸蹭蹭,小声问:“要怎么看啊?”
等到他被主上摸到,他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要做跟那天一样让雪萤舒服的事情么?”
义蛾生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对,但还会做更多……”
他用手压着雪萤的后脑勺,雪萤便低下头乖乖地给他亲,酒气又一次熏得他都要醉了。
义蛾生说:“不但摸前头可以舒服,后面也可以……今天让你更舒服。”
雪萤不挣也不乱动,叫他除了衣物拖进被子里。等到他再一次冒出头来,两人已经换了姿势,他整个人都叫他的主上从身后霸道地圈在怀里,那只捂住他口鼻的手微微松开来,义蛾生低下头,痴迷地舔着他脸侧泛着蜜香的汗水。
雪萤让他亲得羞涩,又想往被子里躲,义蛾生却故意要逗他:“雪萤儿,朕怎么感觉你不是第一次给人做老婆呢?嗯?以前给谁做过老婆?”
雪萤愣了一下,很着急地为自己辩解:“没有没有,只有主上……”
等到他对上主上含着几分戏谑的眼神,才知道自己又被欺负了去。他想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声音跟他整个人一样的甜:“是以前……给主上……”
义蛾生故作惊讶:“哦?有这回事?为什么呢?”
雪萤何等的聪明,知道他的主上想听什么,害羞地说着能叫男人瞬间热血沸腾的话:“以前偷偷给主上……这样主上就不会……娶别人……”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义蛾生想起了过去每一个见不得光的夜里,他也是这么将雪萤拥在怀里,两人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热烈地亲吻。过去的记忆和眼前的一幕重叠,就好像雪萤真的变成了偷偷爬主人床勾着不让他走的小狐狸,只为了能够独占他、不让他的目光看向别人。
义蛾生感到了火灼似的煎熬。
他很想要雪萤,可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他那日渐枯萎的身体,然后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了一切的邪念。
可他还是很想要,他没办法拒绝这样的雪萤,他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引以为豪的克制,在雪萤面前都是笑话。
但他能做的,也只是让雪萤翻过身来,更深地和他亲吻着。
雪萤漂亮的身体落入他眼中,好听的吟叫传入他耳中,香甜的气息侵入他呼吸中,他的七窍几乎都要叫雪萤占据,像是蛇一般绞缠着他,雪萤的舌头勾缠着他,也像蛇,雪萤的双腿也环着他,还是像蛇。
蛇是看起来很柔软的动物,但当它们完全缠绕猎物时,就会猛地发力,将猎物的骨头全部绞断,让猎物无法挣扎,只能接受被吞吃的命运。
就在这一刻,义蛾生想他就是被绞缠住的猎物,即便接下来他的骨头会一寸寸断裂,甚至变得粉碎——
也心甘情愿。
第26章
义蛾生睁开眼, 心情复杂地望着房梁,眼神有些发空。
明明已经决定好,在雪萤完全得知当年真相之前, 都不与他亲近么。
怎么就……又把人给碰了, 刚叫他勾得心神恍惚的,甚至还做得更过分……
唉。
义蛾生沉沉地叹了声气。
他甚至不敢低头看。被子下两人亲密地贴近着,都不着一物,他能抚摸到雪萤缎子一般细腻温热的皮肤, 触感无比的明晰,只要摸上一次,便再也撒不了手, 只想摸了又摸。
雪萤倒是乖, 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让他摸。先前他出了不少汗,这时闷在被子下,把那清甜的花蜜香也给一并盖住,但要是掀开被子,哪怕仅仅一个角,都能散出扑鼻的香气。
义蛾生又叹了口气。
这次……就先算了吧。
雪萤从来招人爱……他以前就知道雪萤特别招姑娘们喜欢,义遥风经常跟他说, 每次带雪萤出门玩, 走出不过几步, 就要叫姐姐妹妹们拐去围着, 他生得这么漂亮, 又乖又爱说话,大家都喜欢他。义蛾生每次听见都气得牙痒痒,提着弟弟耳朵警告他看好雪萤, 义遥风只会嗯嗯啊啊的敷衍着答应。
他想他要是带雪萤出门,一定要将他拴在腰带上,谁都别想把人给他拐走。
义蛾生偏过头,将雪萤搂紧了些,下巴抵在他头顶上。
朕只是犯了每一个男人……不,应该是每一个人都会犯的错。
没什么丢脸的。
他在心里如是说。
下次……
下次也不改?
他倒是想改。义蛾生苦笑,可他戒不了雪萤,不管多少次,依然会为他而着迷。
将雪萤哄睡后,义蛾生怕他会不舒服,给他上了些药,然后起身唤来宫人,替他收拾穿戴好,这才去了议政殿。
平日里他与大臣诸侯虽然颇有分歧,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确实是个鞠躬尽瘁的皇帝,比起他那昏聩无能只识享乐的父皇好上一万倍。有许多次勇乾王都会想承认这个皇帝算了,可又想到若是向皇帝妥协,他就要放弃太多的权势和太多的利益,他舍不得,所以他和太后想要摄政,扶持一个更听他们话的皇帝,保他家族千秋百世。
这么兢兢业业的皇帝陛下,自打登基后十年来没有一日缺席过早朝。他又不近后宫,于是几乎每天白日都会呆在议政殿处理朝务,到晚了才回去休息,今日还是十年来破天荒头一回,他人居然没有按部就班。
他半日不在,书房外便站了一堆人,等着要见他。义蛾生进门前点了谢陵的名字,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书房,义蛾生拿起先前呈上来的奏折,站在窗前看着,一边听谢陵的汇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