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无限热情,岳凛临窗燃起蜡烛,挑灯续昼,决定再温一温今天的功课。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难道是叶秉烛,或者侍奉的宫人?这个时候了,莫非有重要的事情?岳凛蹙眉起身,推开房门。
却见屋外立着的,既不是叶秉烛,也不是侍奉的宫人,而是一个极年轻俊美的青年——且面生得紧。
岳凛一愣,问道:“阁下是?”
来人整了整自己的绯红色长袍,毫不客气地走进屋里:“你就是岳凛?”
岳凛没想到这人竟登堂入室得如此自信且随意,不由薄怒道:“你是何人?哪个宫室的?此时怎可随意行走?”
那红袍青年——墙子,兀自坐在房间的太师椅上,抬手支颐:“我看你这么容易生气,难怪动不动就寻死觅活。”
岳凛听不懂他所言,可抛开怒火,岳凛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审视着座上之人,心头不由狠狠一跳。
来人的打扮,既不是宫人的服饰,也不是侍卫的劲装。
他是谁?是宫里的人吗?这个时间点宫门已经落锁,东四所也已经封闭,他是怎么进来的?
难不成,他是话本小说里的江湖刺客?
岳凛越想越心惊,在摇曳的烛火下,脸色却愈发苍白。
墙子现在也很烦躁。杨絮催着他入岳凛的梦,他都还没想好说什么呢。他也是一堵很内敛的墙啊!
内敛的墙子斟酌着,决定从生死观切入,便说:“我且问你,你想死吗?”
岳凛腿下一软,心中哀嚎。这人果然是江湖刺客,只是不知为什么会盯上自己!
岳凛再镇定,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声音已经颤抖:“你是冲着谁来的?我……我与你并无怨债!”
一提到怨债,墙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的灵力修为,他这个小凡人赔得起吗?
“哼!”墙子重重从鼻孔里出气,冷然道,“先不提怨债,以后我再慢慢与你清算。我先问你,你现在想不想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