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上次环抱的姿势不同,由于背对着他,路青槐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抵在后臀处的火山异常清晰,谢妄檐两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侧向他。
指腹稍作用力,不知捏到她哪处,路青槐唇瓣翕开,感受着他并不纯情的吻势。
舌根被他带着慢条斯理地搅弄,为了迎合他强势的吻,路青槐本能地向后仰倒,双眸氤氲出些许雾色。
沉浸在这个吻里,腿侧的裙摆逐渐往上推,她有些惊慌失措地握住嶙峋骨感的手腕。“我……有点累了,待会可能没办法帮你。”
想到他那晚的持久度,路青槐忍不住并拢小腿,哪知这样的动作,反而将他的手困在其中。
谢妄檐动作稍顿,嗓音发沉。
他将她抬在腿上,细密地照顾着她的唇。
路青槐的话全都被吞进去,眸间隐有雾色,“一盒。”
买一盒还不够吗?总共有四枚,一周一次,再扣除掉经期和其他意外情况,大概能用上一个半月。
谢妄檐转了下无名指处的戒指,对于那位接待员倒茶时,有意无意朝他靠近的行径颇为反感,没怎么给人留面子,因此路青槐离开的这段时间,并不知道包厢里陷入僵硬,他淡淡道:“该怎么处理,你应该知道?”
助理跟在谢妄檐身边许久,明白谢妄檐最厌恶扑上来的人。
不过像刚才那样,当着青川一众高层的面挂脸还是头一次。
当即起身离开,表明的是态度。
该缓和的关系,还是得由助理来圆。
“您放心。”
路青槐看了下时间,她出来大概有十分钟,放风也不能放太久,正打算折返。肩上蓦然多了一件西服,带着熟悉的体温。在寂寂深夜,万千灯火均落在脚底时,它是唯一的热源。
第17章
谢妄檐似乎总是会在恰当的时机出现,勘破她风平浪静的伪装。
南城的确是路青槐心中的故土,只是在外漂泊的这些年里,她很少对人提起孤儿院的家。似乎在众人眼里,一群小孩依偎着长大已是艰辛,难以理解个中温情所在。
每个经受了委屈的旅人,都很难不怀念这样一座精神故土。
路青槐不加掩饰,坦然地说:“是有点想。”
“南城的冬天是暖冬,城市里几乎没怎么下过雪。”她俯瞰着脚下的钢铁森林,“我所在的那个小县城没有这么多的高楼大厦,建筑色彩浓厚,和京北的很不一样。有很多雪山,传闻在日照金山时虔诚许愿,有很大概率会实现。”
谢妄檐顺着她的话题问,“灵验吗?”
他顿了下声,“毕竟不会给女方带来任何舒服的感觉。”
他手指落在她的下唇,细细描摹着,敛了下眸。他怎么舍得用浊白玷污她的唇。单方面的纾解带来生理上的快感不过是欲望的宣泄,而他只有看着她在他指尖,如春日海棠般绽放,才能感受到爱与欲交织带来的欢愉。
本就该是彼此一体双生,缺一不可。
路青槐点了下头,下巴搁在他肩窝,“那我们就算是达成共识了?”
谢妄檐握紧她的手,嗓音好似一坛醉人的酒,让她毫无阻碍地握住他、彻底掌控他。
低沉喑哑的一声喘息扑洒在耳边。
路青槐以为是自己刚才太用力,弄伤了他,掌心略松,他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转过去咬她耳垂,“没事,继续。”
“……像刚才那样?”颈动脉在这个位置,你往靠近锁骨的方向咬,避开它就行。”
他修长的指腹捻起衣领往外扯,将脖颈凑到她面前。
路青槐眼神极其不受控地被他遒劲有力的腰腹吸引,总算明白,美人计为什么能误国了。
自从知晓了他骨子里深藏的男狐狸本性,她总是格外警惕警惕,免得再度被他所蛊,坠落陷阱。
“脖子上毛细血管多,锁骨附近没办法留痕迹。”她及时出声,婉拒了他的要求。
谢妄檐面上并无失落,“没关系,不喜欢的话,没必要强求。”
宣誓主权的吻痕,她不愿意留,自是没有标记的欲望。也对,她对他只停留在生理层面的喜欢,情绪上的在乎,或许还需要继续积累。
薄唇落在她锁骨的力道,明显轻了许多,如同一片羽毛飘过,路青槐想说话,惊呼声却被他吞入,浑身越来越软,更加晕头转向,彻底迷失在他构建的热浪中。
路青槐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碰了下。
抵在耳后的人呼吸骤然粗沉几分,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瘦削的下颔线愈发锋棱,那双总是温沉的黑眸,溢出不可置信,在看清她眼底后退的慌乱后,蓦然握住她的手,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晚了。”两人心照不宣地没再提那天险些擦枪走火的事,除夕夜这天中午,须得到路宅团圆。谢妄檐陪路青槐一同过去,路政安在别墅楼下和路建业聊天,佣人大部分已经休假回家,留下的不怎么忙得过来,梁雪便张罗着布置。
听说路滟雪这次要带男友回来,众人表面不显,内心实则都想看看到底是谁。
最操心的还是路建业,谢妄檐和路青槐前脚刚到,就忍不住向他们俩打探。只不过话是对谢妄檐说的,大意是小时候,路滟雪就爱黏着他,问他有没有思路。
话音刚落,路政安便掩唇轻咳,“你拿以前的事出来说有什么用?滟雪现在大了,有什么心事不给你们做父母的说,难道还会给妄檐说?”
路建业尴尬地闭嘴,掐了烟。在小辈面前落面子并不好受,他不断变化坐姿,朝着路青槐找补。
路青槐同谢妄檐对视一眼,不好出卖路滟雪,只含糊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相信滟雪的判断力,她喜欢的人一定不会差。”
等长辈往里走去,谢妄檐拇指往里扣,摩挲了下她的腕心。他不动声色,落向她的神情酝着些许黯色,“没什么要问我的?”
他这几天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婚房逐渐被他的东西步步侵占,先是杯子放在她的旁边,再是书房的那层绿植格挡莫名其妙被拆了,连拖鞋都多了同款。路青槐倒也没完全按照军师许昭雾提的欲擒故纵来做,想着要是他再提一次,她一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