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和大多数学生一样,害怕极了那群人,每次都加快步伐跑回家的。
后来她和前世高考并未失利的白桐一起考上了庆大,白桐带人在学校欺负她时,被学生会的陆夜白看见,还带人将白桐等人当众训斥了一顿。
还有她毕业后自己创业,最初因为她是个女生,性格胆小老实,在许多场合免不了被一些猥琐老男人盯上,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创业变的顺利了许多,虽然苦点累点,可再也没受到过男人的骚扰。
再到后来某一天,陆夜白找到她,要和她结婚……
温岁岁问他:“你为什么要选我做你的妻子?”
“我需要一个对我事业有所帮助的妻子,你呢,为什么会同意。”
温岁岁当时想都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你是陆夜白,我需要一个完美的老公。”
她当时是多么的虚荣和自卑,温岁岁难以置信因为她这句话,傅沉压抑着他原本的性格,伪装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来,他每天都在事业上帮助指点她,在家时毫不吝啬色赞美她,带她走出自卑,越来越阳光开朗。
而她做了什么?她以为傅沉和她一样只是各取所需,她利用他伪装出来的陆夜白尽最大程度的满足她的虚荣心,她出轨,她带他去离婚,害得他被白桐和赵飞撞死。
他为了她从a城追到b城,十几年来小心翼翼的保护和伪装接近变成了一场笑话,可他重生后,短暂的犹豫和纠结后,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她。
温岁岁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可恶过,起身离开了江边,一路跑回了酒店。
推开门,傅沉站在窗边抽烟。
房间里没开灯,黑漆漆一片,
“对不起,傅沉,对不起对不起!!”
温岁岁从背后一把抱住他,抱着他哭的厉害。
傅沉身子一僵,转过身将她抱进怀里,无奈道:“早知道你这么难过,我不该告诉你的。”
“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坏。”
“怪我,早知道你喜欢的是我这样的,我上辈子还装什么。”
“那我在一中念书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倒是想,你那时候胆子小的和耗子似的,看见我们这群骑着鬼火的跑得比兔子都快,我寻思我要真去找你表白,你不吓破了胆。”
温岁岁:“……”
胡说!她哪时候哪有那么胆小?
温岁岁抱着他哭了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等她冷静下来了,才道:“傅沉,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
“我最喜欢你了。”
傅沉被她逗乐了:“不是,咱俩都老夫老妻了,你这干什么呢?”
温岁岁有些苦恼,她就是想让傅沉知道她真的很喜欢他,比任何人都喜欢。
“要不你揍我一顿吧,我心里还能好受点。”
“改天在对你棍棒伺候也不迟。”
温岁岁缓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棍棒伺候”是什么意思,脸有些发烫。
二人没开灯,立在落地窗前,安静的俯瞰江边的夜景。
傅沉道:“事到如今,与其去计较那些过去了的事,我倒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和你说。”
“什么?”
“如今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傅太太?”
温岁岁愣住,回过神来,不由得红了眼眶:“我的荣幸。”
江畔炸起烟花,几个孩子抱着烟花筒在楼下快乐的奔跑着。
小区的深夜电台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总有人山高路远为你而来,零碎的岛屿终会找到海……
这世间万物所有美好的一切仿佛定格在这一瞬间,夜间点点星光皆落于一人眸,傅沉看着她,嗓音低柔:“傅太太,我可以吻你么?”
番外一筹备婚礼的二三事
1.见家长
自从温岁岁和傅沉决定结婚后,二人干脆搬到一起住了,也好方便商量婚礼的事。
由于温岁岁彻底和家里闹掰了,双方家长见面这一步便省了。
温岁岁只是简单见了下傅沉的继父和母亲,吃了顿饭。
温岁岁的准婆婆带着她去金店时,五金给她买了最沉最贵的。
“我们家不比你们现在那么有钱,这点东西也就是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温岁岁有些吃惊,印象中傅沉和他母亲关系并不好,本以为这个女人也不会多喜欢她才对。
出了金店,女人拉了她的手道:“我这个做母亲的前半生并不尽责,没给他一个幸福的原生家庭,但我希望他的婚姻可以幸福。”
傅沉和他母亲之间的关系,温岁岁曾偶然间听傅沉提过两嘴。